十二个亿，这天文数字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谁他妈打十二个亿给她。

很快她就安静了下来，这数字太有引导性，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是谁打的这笔钱。

随即她的电话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怔愣地看着那手机号码，看着电话响起又挂断，又再响起，如此反复，锲而不舍来来回回打了五个之后，苏瑜兮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喂。”她的嗓音还带着醒来时的闷哑声。

对面愣了几秒才发出声回应：“兮兮、是我。”

苏瑜兮一听果然是陆云舟。

许久没联系，她都快把这个男人给忘记了。

“兮兮，先别挂电话，我打这个电话过来是想跟你道歉。”

那边等了三秒，见没有挂电话，才继续道：“之前我昏了头，做了许多混账的事，对不起。”

他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真诚，往昔对自己的威胁与哀求已荡然无存，仿佛是真心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但当时的伤害已经达成，再诚挚的道歉都无法磨平当事人当时受过的伤害和窘迫。

“你能原谅我吗？”陆云舟这句话说得小心翼翼极其卑微，凝神屏息地等待对面的答复。

虽然两人隔着手机说话，但莫名两边的空气都弥漫起一种微妙的紧张。

苏瑜兮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如果不是想着那一串长长的零，她早就挂电话了。

那边久久得不到苏瑜兮恢复，陆云舟自嘲地笑了一声：“也是，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怎么可能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原谅。”

是他太异想天开。

“是我不值得被原谅，对不起兮兮。”

“那点钱就算是我对你的歉意，希望你能收下。”

“兮兮……”陆云舟低垂的眼眸，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笔杆，他很想再听听对面人的声音，可他不能提要求。

“听说你跟傅怀瑾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