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悲痛与愤怒无法解决问题，死去的人也不会复生。唯有以悲作剑以怒作刀！用一滴一滴的敌人的鲜血才能祭奠亡魂！方正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无数次于半夜惊醒，梦中他回到从前，可醒来的现实里那些人全都已经死去，他不止一次大哭一场，哭到声嘶力竭双眼猩红，但除了伤害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潜藏在阴影之下蛰伏等待致命一击！这才是自己真正该做的！倘若自己自暴自弃，那才是对亡魂的不负责任！

"回到现实世界，想尽办法去收集魔药学家前辈留下的典籍手记吧，"大卫平静坐在沙发上，说道，"虽然距离"开放日"不过一年时光，但是也不必太着急，曾经有位哲人说过——"欲速则不达"。"

方正点头，他准备脱离卫兵控制之后就想办法前去天京寻找"神人大爷"申请他们几人一同加入"求知者"协会。

"013，但在迷雾世界的时间，你依然要利用好，你的灵视掌握并不熟练，包括操控你身体里的"灵"，这些都是炼金术士的基础，只有重复的练习，才能有所进步。等你熟练掌握这两种手段之后，也许我就能教你一些简单的"仪式"了。"大卫说道。

"简单的仪式？不会像是工厂里面献祭活人血肉那样的吧？"方正联想起邪恶的仪式，不由得质疑起来。

"那些都是"邪恶仪式"，向邪恶的化身邪神这类隐秘存在祈祷召唤，自然仪式是极端邪恶的。当然，一些复杂的大型"仪式"也会有超出你理解的部分，但是也有简单的"仪式"，这些"仪式"步骤简单，条件也足够宽泛，并且不需要你承担太多的代价，功能上也足够应付许多情况，"大卫深情注视着方正，开口道，"但在你学会这几种基础手段之前，我还要为你做一件事情……"

方正瑟瑟发抖，交叉手臂，做了一个保护自己的手势，吐槽道："你，你不会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大卫顿时无语，吐槽道："咱俩都是男人，那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你们这个时代这么开放了吗？已经允许同性之间的爱情了？"

"对啊，我在很多书里看到，他们说西欧大陆许多国家都已经承认同性恋了……我还以为你有这方面的倾向呢！我刚想说，虽然你对我还算不错，但我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肉身。"方正松开手臂，叹了口气。

"呵呵，013，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我就算有同性恋的倾向，也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大卫伸手竖起中指，这是世界流行的一种表示"鄙视"的手势。方正也不示弱，用中指回应。

"013，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尽量利用好每次见面的时间吧。你忘记那名为"阿依莎"留在你们身上的"天地协议"了吗？据你所说，她被吸入这黑书的内蕴空间里去了？"

方正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的确，我都忘记了……有这层隐患在。她确实是被吸入这本黑书的内蕴空间里去了，按照她的说法，强大的禁忌物、超凡之物、古物都可能会含有内蕴空间，这是真的吗？"

"的确，空间、时间是整个世界自然法则最玄奥晦涩的部分，唯有半神境界也才能初步领悟到一角。不过，关于空间与时间，我的印象里，似乎人类世界里也有科学方面的解释……让我想想，似乎曾经有几位大物理学家做出了开创性的理论研究，从科学的角度描述了时空。"

"所以，真正的时空不仅有科学的时空，还有超凡的时空？两个维度，都是描述这种事物，实际上并不矛盾？"方正思索起来，他接触到的科学都只是教材书上零零散散的知识，关于物理也大多只是经验主义，唯有"力学"部分是相对比较系统性的。当然，这也与这个时代数学极度的倒退有关，他虽在一级学院上学，学习过的数学也停留在加减乘除，以及计算一些面积与体积之类的题目。等进入二级学院，据说他们将会学习更为高深的数学……

"013，我也不知道，我不了解时空，没有理解，所以我不清楚你说得对不对。"大卫回答道。

"嗯，这也只是随口一说，我喜欢胡思乱想，见到漆黑一片的天空上的月亮，我就会幻想上面会不会居住着其他人。宇宙里会不会有和我们一样的生物，他们的星球也是球体吗？他们的宇宙也是围绕他们的星球在转动吗？呵呵……不过，幻想也终究是幻想，也许未来成为了强大的超凡者，我就能飞到地球之外亲眼看看，我们的世界究竟长什么样子，"方正憧憬起来，"不过，相比于这些，我更好奇的是你，大卫。"

"我？好奇我什么？"大卫指了指自己疑惑道。

"你知识渊博，在我眼里几乎无所不知了，关于超凡也是，关于科学也是……我从来没有向你提及过吧，我们这个时代科学似乎像是断代了，我们会凭借经验做一些事情，但关于那些科学原理也只是知道一点，"方正眼睛闪烁着光芒，"而且……你知道吗？我们这个时代，知识就是财宝！真正的财宝！我们这样的贫民根本没有机会去学习高深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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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可惜了，我的记忆里面，科学一直很重要，对整个世界包括对我个人都很重要……"大卫说道。

"所以，大卫，我需要你帮助我！用你的知识，能不能教教我！我想要学习科学！"方正期待说道，在稷国知识的学习也是被严格管控的，每一本高阶的教科书，都有着清楚的记录，它从哪里诞生，被谁借走，每一个环节都被严格管控。不允许平民阅读，更不允许外泄！

"这……倒是没问题，只不过我没有教人的经验。我也不知道从何教起……"大卫解释道。

也许科学在一些人别有用心下真的在倒退吧……方正心想，但好在自己运气不错，能遇见大卫，一个许久以前的西欧人，他生活的那个时代正好科学还未被禁锢。

"没关系，咱们时间很多，我们慢慢研究，你可以回忆回忆，自己的学习生涯……"

"似乎……想不起来了，不过在我脑海里，似乎根据复杂程度一些科学的确有顺序，从容易到困难，013，我应该能完成这个任务。"大卫伸手从空间里抓起一支羽毛笔，又打了个响指，掏出了一本厚厚的白纸，"其实，你不在迷雾世界的这段时间里的确很无聊……我依靠着自己隐约的记忆，尝试阅读一些以前的书籍还有报纸。但那些都是假的……"

孤独啊……方正明白，迷雾世界与现实世界有时间差，自己眨眼的时间，也许大卫已经经历了一整天了。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与孤独？就连鸟儿也会尝试突破牢笼前往自由的森林，何况是人呢？

方正走到大卫身旁，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我们迟早会出去的！大卫，所以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我会想办法让你不那么孤独，也许利用这黑书我可以运进来现实世界里的报纸书籍等等。"

"013，比起那些，我更希望你变得更强，报仇，在迷雾世界里生存下去，还有面对未来的末日。在你离开的时间里，我会写那些记忆里的科学知识。呵呵，不知为何我似乎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