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富家公子,商贾之流,若看上哪位清馆人,便会打赏银子。
借彻夜长谈之名,行苟且之事。
“本就是非地,何来清白一说”。
张观山呢喃自语,打了个酒嗝,这会已喝了四坛酒,饶是他酒量惊人,已有些醉醺醺的。
问了问陪他喝酒的清馆人,现在已临近早子时。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时辰。
“这京畿待着没意思,过几天找师父,离开这破地方”。
张观山摇了摇头,他晃了晃酒坛,第五坛酒剩的不多了,准备喝完再走。
却听厅堂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南姑娘,我大哥给你赏了五百两银子,还不快落座一谈?”。
“就是,你这清馆人,可知我大哥的身份否?”。
……
张观山眉头一皱,向下看去,见厅堂一角挤满了人。
嘈杂的声音,惹得不少宾客皱眉,老鸨扯着嗓子,赶忙上来看发生了何事。
“真是扫兴”。
这下,剩的半坛酒张观山都不想喝了,出了包厢,准备下楼离开春香院。
余光一瞥,见那姓南的清馆人,最多只有十七岁,长的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此刻,女子站在老鸨身后,微微低头,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跟其余清馆人不同,这女子刚入行不久,并未沾染太多风尘气,穿得也很保守。
每次登台皆是弹曲,少有看客打赏银子。
前两天他见了,特意向陪酒的清馆人打听一番,便打赏了百两纹银。
常言道,闲事莫要多管,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张观山目光停留一会,正准备挪步离开,听见老鸨为那女子说道。
“二公子,我们秋雨登台不过十天,只卖艺不卖身,而且……秋雨的太爷爷,那是入过府志的人”。
“嘿!你这叫什么话?好似我大哥强人所难一样!”。
“就是,入过府志又如何,我大哥是何身份,还需我们说?”。
“清馆人还只言卖艺不卖身,要我说,都是迟早的事,不如现在跟了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