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穿着,拿膝盖想一想都知道敢在王府里耍横的不是一般人,不是皇亲国戚也是非富即贵,这要是死一个银子就别挣了,所以曹阔瞬间回归魔化状态,身子一晃就闪到那小娘身前,可他出手的时机太晚,不得已只能探出双手将左右袭来的钢刀紧紧的抓住,用胸膛替小娘挡了一刀,好在有纹身的一侧身体坚韧无比,虽然肩头被砍破了,但几乎是瞬间就愈合了。
躲在曹阔身后的朱昭玉亲眼看见冲她劈来的大刀砍在那人的肩上,本以为他必死无疑,但下一刻那人就一脚踹飞了对面的军卒,紧跟着双手一震,他手里的两把刀就断做两截,把拿刀的军卒震的手腕脱臼,又飞出断刀斩杀两人,当那男人回身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人并没有受伤,仅仅是右胸上多了一道白印儿,衣服被刀划开了。
因为离得特别近,她还看到了这人身上好多伤疤和奇怪的纹身,特别是胸口纹着一张生气的女人脸,真是奇怪。
“小玉……”
三小姐和四小姐在门口急喊女子的名字,都以为她被杀了,吓的都有些傻了。
朱昭玉抬头去看那男人脸,对方却没有看她,而是凝视满场的残兵败将,她只看到一个布满胡茬的下巴。
军卒们发现一位小姐被强人挟持,不敢在往上冲,道衍抓住机会急忙制止这些军卒,并让丘福看管好他们,随后走向曹阔劝道:“楼主,一场误会,莫要妄杀。”
眼前的军卒不是护院也不是黑旗卫,他们是燕王用来自保或者说夺取天下的力量,这些人冲进院子生事,在曹阔看来就是燕王动了杀心,所以他必须给道衍和朱棣一个警告,绕过朱昭玉道:“和尚,你们真以为我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来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用完了一杀了事,想做这过河拆桥的勾当是吧?你觉得今天即使我赌输了,燕王府当真留得住我父子吗?”
道衍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来的,赶紧上前解释,但当他看到曹阔赤红的双瞳时,急忙退出数步,高诵“我佛慈悲”,而后一屁股坐在泥泞的地上开始诵读定心咒。
军卒们相互搀扶,开始收拢聚集,大雨也渐渐停歇,淅淅沥沥的昭示着它曾经来过,朱昭玉忐忑的走到曹阔身前深深一福,道一声“多谢壮士救命之恩”便随丫鬟离去,曹阔也恢复常态掩好衣服,点点头示意算是见过。
闹出这么大动静,朱棣的三个儿子全来了,看着满院狼藉,三人眼都直了,房子周围倒在地上的莫不是全死了?还有几十个军卒东倒西歪的一个个鼻青脸肿,都是眼前这对父子打的?这几个妹妹又是怎么回事?
朱高煦常在军武,反应最快,曹阔作为宾客被请到王府他是知道的,现在的状况显然是自家人败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上前对着丘福就是一脚:“谁让你带人来闹事的,王府的贵客也敢得罪。”
丘福挣扎着翻身叩在地上认罪:“郡王恕罪,都是属下的错,前次与贵客切磋落败,一直存了报复的私心,今日,今日,属下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