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解,“何出此言?五阿哥还在襁褓之中,如何搅动风云?”
“这段时间的流言,重点全在养母养子身上。皇上您以孝治国,以天下养皇额娘。大阿哥的亲事已经定下来有几日了,再过些时日,就要出宫建府。
只有五阿哥还是由枚嫔养着。生母健在,皇上却不许海贵人探望,事情没有个定论,五阿哥的去留就成了问题。”皇后几句话分析了事情的关键。
皇上听了一阵沉默,皇后没有直接指责什么,可问题直指何人显而易见。
“皇后思虑周全,是朕忽略了。”紧接着隐去对如懿的猜测,将柯里叶特氏自服朱砂的事缓缓脱口而出,夫妻一体,皇后应该知道。
皇后眉头深深皱起,“这世上竟有这样对自己亲生孩儿的额娘?平日里看着温婉良善,当真是..丧心病狂,简直不配为人母。皇上,五阿哥绝对不能回到延禧宫。”
皇上也深表认同,她长得很是温婉,从前的性子又有些怯懦,谁能想到背地里这么疯癫,对自己的孩子都能这么心狠,更何况别人呢。“朕只将孩子交给枚嫔教养,没有降罪于她,也是看在她生永琪时凶险,九死一生,没想到她贼心不死,时隔大半年还在后宫兴风作浪。”
皇后一口气堵在胸口,手也抓紧了帕子,他这样说就是在故意撇清娴妃的关系了,一个海贵人哪有那么大的能力,“皇上预备这次怎么处理?太后这次生了大气。”他不提,她也不好提,只能故作不知。
皇上看了眼皇后,她配合,他也愿意多给些甜头。“皇后啊,这件事朕自会处理,你操持后宫辛苦了。”
对此,皇后无有不应。这件事上牵扯到太后,下关联到嫔妃皇嗣,她还真的不太好处理。
等皇上走后,皇后想到海兰,忍不住内心一阵胆寒,这样一条毒蛇潜伏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她咬一口。
皇上回到养心殿,茶水喝了一口,就往那儿一丢,在皇后那里还能端的住,现在开始想发泄怒气了。
处置柯里叶特氏不难,烦的是这又牵扯到如懿。那种想象与现实的反差,让他很是烦躁。
进忠站在一边,当自己是块儿木头。
皇上气恼了半天,也没人宽慰自己,抬头就看到出神的进忠,茶盏直接扔到他脚下,“狗奴才,朕怒气未消,你不小心伺候,竟然还兀自出神。是不是朕对你太宽容了,纵的你连朕都不放在眼里?”
进忠跪下来,狗皇帝,心里有气不舍得对如懿发,借机发自己身上算什么。“奴才不敢。皇上心绪不佳,奴才想着倚梅园的梅花开的正好,皇上要不要去走走,也好换换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