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没影院、酒吧、迪厅等娱乐场所,很想知道这些打工者是如何度过的,当然也是顾学义的生活。
顾学义眼睛闭着,闷闷的答到:“我们哪有什么休息日,也不关心星期日,徒增烦恼。”
刘诗妍不知该如何接话,顾学义的颓废语气让她很难过,想安慰又苍白。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不同的生活,这群生活在最最底层的人,是那么辛苦、艰难,又不得不活着。
刘诗妍也想到自己,何尝活的不艰辛,但也要活着。
“你离开单位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可现在……?”刘诗妍不知该如何形容顾学义目前的生活,心里酸楚。
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希望他的生活轻松舒适。
顾学义翻身起来,盘腿坐在刘诗妍对面,“小傻瓜,别人说啥你都信,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哪有什么工作。”
“我就是一个农民,一个山里农民,脸朝黄土背背朝天的农民。”顾学义带着自嘲说。
刘诗妍并没有反感先前顾学义的玩笑,“农民又怎么了?没有农民哪来的粮食?往上数三代哪个不是农民?”
“农民也有他们的生活,也有争取活的好的权利。”
刘诗妍脸上轻盈的笑意让顾学义心里舒畅了不少,对方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顾学义突然想和她聊聊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艰难。
“我们家成分不好,是地主,父亲被村里人整死了。姊妹兄弟六个,母亲为养活我们受了许多苦。”
刘诗妍没有插话在旁边静静听着顾家的故事。
“父亲去世那年,我十二岁,念初一,弟弟妹妹都小,不得不辍学回家挣工分养家。”
刘诗妍满眼心疼,“十二岁,扛的动锄头?”她没干过那些活,没体会过那种感觉。
不过想想,自己也是十二岁开始一人生活的,跟好多人不理解一样的。
逼到头上,也不得不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