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大叔的背脊虽然不那么宽厚,但只要你坚强活着,大叔就能把你背回去。”顾学义有些吹牛,也是心里话。
顾学义把刘诗妍的头拉过来搭在肩头,温暖着她的侧脸,女人微弱的呼吸轻佛,擦过他的脖颈。
顾学义不懂什么叫吐气如兰,但知道这是生的气息,痒痒的,很舒服。
又把两条细长嫩滑的胳膊塞入胸前的衣襟里,能让她暖和些。
两个大衣袖子也被拉到胸前栓起,彻底成了二合一的整体。
一米八个头的男人,体重一百四背着一百斤的重物并不艰难。
一开始顾学义还两手端枪注意着周围,空旷的沙漠使他非常紧张害怕。
越是这种时候越会想到老人们讲的那些鬼故事,越想就越害怕,但也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很后悔看那么多鬼故事的小说,现在置身其中只剩了害怕,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走了段时间,别说狼群就连动物的叫声都没有,也就渐渐放松下来。
这样的沙漠里因为没草没水源,牦牛、骆驼、羚羊等野生动物无法生存,没有食物链,也就没有肉食动物。
活动起来的顾学义浑身都在冒汗,再没冷的感觉,但也累的够呛,呼吸也变得粗重。
这儿毕竟是海拔三千米左右的地方,又有一百斤的负重,走的时间长了就有些累,感觉背着的人也越来越重。
贴在背后的人好像也没那么凉了,不知是他温暖了她,还是她自身体温升高,反正是个好现象。
这会儿那支小口径步枪也成了拐杖,拄着走路。感觉走了很长时间,可就是看不到一点亮光。
晴朗墨蓝的天幕缀满繁星,眨呀眨,顾学义歇歇走走,他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他就走不动了。
这片沙漠里没水源,出来时只带了一罐头瓶水,刚还给女孩涮口鼻用了一小半。
能忍住他就不喝水,水可是救命用的,现在也不知自己在哪里?如果没人接应,回去要用多少时间?
刚才还坦然的心,这会儿也紧张了,他对生死看得不重可也不想这样死去。
母亲老了,哥哥不管家,弟妹还小,自己的儿女也未成人,还有那个病殃殃的媳妇。
想想自己的担子还挺重,在家里的作用也大,算是个有用之人吧?
顾学义脖子都快伸断了也看不到那代表希望的光亮,白天盘旋的直升机晚上也不出来。
顾学义累的走不动了,就坐在沙堆上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