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泊舟暗自好笑,不免得意,有人对她发怵。
邵雪樵仰慕夏泊舟,在他的心目中她是女神,他不敢随便。
夏泊舟帮他倒茶,东一句西一句扯着。他老老实实地答着,他左顾右盼不敢正视夏泊舟。
门开了,李剑越走了进来,邵雪樵胆子才大了起来,就有了谈笑风生。
邵雪樵说:“泊舟姐,上学时评选学生会成员,我拼命地为你拉票;你参加学校演讲,我用力鼓掌,把手都拍红了;你的书法参展我不知去了多少回。”
“得到叻仔靓仔的欣赏万分荣幸。”夏泊舟真诚地看着邵雪樵。
席间,邵雪樵几次见“李芳黛”的来电显示,他把电话摁掉。
李芳黛控制不住愤怒,她把电话甩向墙壁。
本来今天约好他俩吃饭的,他又爽约。
李芳黛又捡起电话,万幸,没坏。她不舍得把这手机摔坏,这是邵雪樵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宴毕。邵雪樵问:“舟姐,你是怎来的?”
“坐的士,我不会开车。”夏泊舟轻描淡写地说。
“我送你。”邵雪樵坚决地说。
“太麻烦,的士方便。”夏泊舟迟疑了一下。
“哪里麻烦,的士的气味大。老同学,你能坐我的车是我的荣幸。”邵雪樵说。
夏泊舟一阵感动,现在这个商业社会,难得邵雪樵还那么有情义。
她跟在邵雪樵身后,凝视着邵雪樵的一表人才和风度翩翩。
她是感激的,她不是铁石心肠,他在夏泊舟心里泛过一圈的涟漪。但她不会主动打电话给邵雪樵,生怕打扰他的工作和生活。若是他的家庭或工作受她的影响,她会觉得丢人和内疚。
漂亮的李芳黛结婚没两年就离了婚。而她和邵雪樵相好,对李芳黛来说简直是精神凌迟或是炼狱。一回到家邵雪樵就把和她联系的这台手机关了,开另一台。后来她知道了他的另外一台手机号码,她打过去,邵雪樵不是不接就是摁掉。
茫茫的黑夜,只有邵雪樵才能点亮她的孤寂。如今的她心里只有他,装不下别人。
她的工作大多是副科长做,她只管盖章。白天她无所事事,晚上她更加孤独寂寞。她的脑袋装满了邵雪樵,邵雪樵摁掉她电话,就是不断地吞噬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