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正了正神色,侧头给了身后的宫人一个眼神,随即朝文帝拱手。
“陛下,此人乃五公主带入宫中献舞的女娘,方才,她已全部招认,这一切都是五公主所为。”
他目不斜视一字一句道。
“五公主知我妇在镜心湖醒酒,便故意引诱五皇子前往,想要栽赃吾妇与五皇子私会,败坏她的名声,这一切,五皇子跟这女娘都可以作证。”
袁善见自昨日程少商离开前往长秋宫起就开始查探此事,他先是核对了五公主带进宫中的女娘名册,她自视甚高,根本就没有送走给五皇子传话的那位女娘,是以他并未费劲就找到了目标人物。
那女娘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不过是仗着五公主的势欺压旁人罢了,他带着凌不疑一起,二人只是稍稍说了几句话恐吓了一番,她就什么都招了。
“父皇!就是她!”五皇子迈开腿上前一步,他气冲冲的指着那女娘为自己解释着,“昨日就是她与我传消息,诓骗我去镜心湖的!”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文帝闻言低头看向那女娘,肃然问道。
“对啊,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公主也扭头看向她,她眼神狠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在威胁她,“你可要小心说话。”
那女娘在皇帝与五公主的双重威压下竟吓得晕倒了。
文子矜本想上前看看她是否是真的晕倒了,但却是接收到了越姮的眼神,她的意思是,她父皇不想深究此事。
好吧,那她只能先作罢,更何况,这女娘也不过是受五公主指使的,要惩治她也不急于这一时。
“父皇,她是御史中丞大人的女儿,是儿臣请进宫来为母后献舞的贵客,如今被人诬陷,气晕过去了。”五公主趁此机会赶忙开脱道。
文子矜眼见着文帝命人将那女娘送回府,便也清楚了她阿母方才与她说的没错,他不希望深究。
袁善见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被人抬出去的女娘,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文帝,若是这么明显的意思他都不能理解到,那他还是趁早辞官吧。
他能理解文帝为何这般,但他作为程少商的未婚夫婿,不能接受这件事就这般潦草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