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人已经麻木了,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替你回忆。
“袁公子担心你磕着碰着,简直是你疯到哪他就跟到哪,你折腾了一晚上,他就一晚上没睡,直到刚才都没合眼呢。”
莲房替袁善见说道,反正经过了这一晚上,她对袁善见是彻底改观了。
“女公子你还咬了他。”她缩了缩脖子,声音低了些。
程少商还在回想着今日看袁善见时他的确是眼底一片乌青,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还没想完呢又听见自己竟然咬了他。
“女公子后半夜非要出去找公主和万娘子,袁公子一直试图拉住你,你转头就把人手给咬了。”莲房说着都有些替袁善见打抱不平了。
程少商眼皮跳了跳,难怪今日他的左手一直背在身后。
“女公子,恐怕这世上除了袁公子,没人能做到这般对你了。”莲房轻声感叹了一句。
程少商经过她这一说哪里还有什么记不得的,一时间什么都回忆起来了。
“袁善见......”
她转过头看向水面低声喃喃着,程少商想着既然程始与萧元漪二人并未阻拦袁善见留下,那想必是袁善见已经与他们二人摊牌了。
那方才用午膳时,她阿父阿母竟没有问她,是袁善见跟他们说的吗?
程少商想不明白,本来她就被袁善见今晨那番话围绕着,现下又多了这些事,她摇了摇脑袋,扭头看向莲房。
“莲房,走,我们去公主府找姌姌阿姊。”
程少商说着便起身朝外走去,她需要外援。
而另一边的公主府。
文子矜喝醉了以后也一向乖巧,就是需要人陪着,所以凌不疑也依旧是在她身边陪了一夜,不过上次牵着的是护腕,这次牵的是手,上次是坐在床榻边,这次是躺在她身边罢了。
第二天凌不疑确定文子矜没有什么不适便同她用过午膳后就赶去廷尉府了。
程少商风风火火找来的时候文子矜依旧是在学习这针灸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