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查得雍王父子还身负其他重案,他们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也不用你亲自动手!”文帝还是这句话反驳道。
“臣要给枉死者讨个公道。”凌不疑固执的接道。
“讨公道?”文帝眉眼间满是无奈,这么些年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凌不疑对于孤城一案的执念。
“死者死矣,你为什么要揪着不放?”文帝一语双关,试图劝凌不疑放下仇恨。
“陛......”凌不疑仰着头,眉头紧锁,还想为自己辩驳些什么却是被文子矜打断了。
“阿父!”文子矜紧紧握住凌不疑的手,冲他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扭头面向文帝。
“子晟和姌姌都知道阿父的意思,阿父是不希望这天下百姓得之不易的安宁被搅乱,但是子晟绝无此意。”
文帝闻言低头看向文子矜,果然还是女儿好啊,女儿果然是他的知心小棉袄啊。
“阿父你也是知道的,他作为一名武将,最想看见的就是天下太平,世间再无战乱。”
“子晟有杀雍王的理由,可先斩后奏确也不对。”文子矜说到这里松开了凌不疑的手,她双手交合,恭敬的举于头顶。
“姌姌,甘愿替子晟受罚。”
“不!”凌不疑惊慌摇头,他也同她一样双手举过头顶,“陛下,臣知错,陛下还是罚臣吧。”
这两人都默契的低着头,文帝微不可察的晲了他们二人一眼,随即视线停在凌不疑身上,当然是罚这竖子,这事跟姌姌有什么关系,他可舍不得罚她!
“今日,你诛杀未审重犯之事。”文帝背过双手,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朕罚你,半年食邑,官降半职。”
殿内其余三人明显接收到文帝不舍的重罚凌不疑的信号,文子矜低着头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文帝一脸心疼的扶起文子矜,又嫌弃的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凌不疑,“回去反省吧。”
文子矜顺着文帝的力道站了起来,闻言冲文帝笑了笑,文帝看着眉眼弯弯的女儿生生压着自己的想要上扬的嘴角。
“是。”凌不疑应道。
文子矜连忙过去扶起凌不疑,文帝看着突然落空的手不爽起来,都怪这竖子!姌姌从小就偏爱他!
凌不疑对上文子矜的视线,若无其事的对她笑了笑。
文子矜与文帝告退了一声后也同凌不疑一起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