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驭马,如何?”
文子矜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同一个男子这般贴近,难免有些羞涩的嗯了一声。
凌不疑在后面给她指着方向,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不出一炷香时间,两人一马缓缓停下。
凌不疑将人抱了下来,文子矜上前了几步才看出这儿是一处山崖,一处高到足以俯瞰整个骅县的山崖。
“义兄,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文子矜看着骅县如今平和璀璨的模样,她回过头看他,一脸欣喜的问道。
“那日追捕樊昌,他最后逃到了这里。”凌不疑拴好马后上前牵住她的手,二人在崖边坐下静静的欣赏这夜色。
文子矜从未在这么高的地方俯瞰过一整座城,上有星光,下是灯火,她此刻正沉迷于其中。
凌不疑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她,他一手将人轻轻的搂进怀里,文子矜也顺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姌姌。”凌不疑低沉的声音的从耳边传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唤她,文子矜有些讶异的抬头朝他看去。
“你对我来说,比星光灿烂,比灯火温暖。”他也侧头直视着她的双眼柔声开口。
文子矜浅浅一笑,“为何现在愿意这般唤我了?”她可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他这么叫了,可凌不疑硬是十几年都没叫过一次。
“彼时,你穿着一身明黄色衣裙对我笑,那时的你在我眼里,如太阳般明媚,月亮般皎洁,我不过是个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不敢过界企及半分。”
凌不疑面不改色的说着贬低自己的话语。
“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了。”
文子矜听凌不疑说完,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你也是我的。”她的声音闷闷的,在感觉到凌不疑回抱的动作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求之不得。”凌不疑低头轻笑了一声。
“姌姌,明日我也要回京了。”他说着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了些。
“是有军务吗?”
“嗯,叛军已被押送至都城,我须得回去审问樊昌。”凌不疑轻声回答道。
文子矜其实也能猜得到,他本就十分在意军械案,现下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自然是要立马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