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想起昨日文子矜劝他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照搬给凌不疑。
“你说你是隐忍克制的喜欢,不如说是懦弱的喜欢。”
凌不疑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片刻过后才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袁善见原来是个军师的身份,军师不上战场,他明白了。
袁善见看他头都未抬一下有些不满的敛起了笑意,他伸了伸羽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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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将军,这可是公主自己说的。”他补充道,果然见凌不疑的目光朝他看来了,还得是文子矜好使。
“这番话,是子矜用来提点你的吧。”凌不疑虽是提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你别管。”袁善见轻啧了一声,神情有一瞬间的尴尬。
“公主既然这样讲,那就说明她这个人不需要隐忍克制的爱意,她要的是热烈又直接的感情。”
袁善见看他还是沉默不语有些嫌弃,“这几日你们二人的相处我与夫子都看在眼里,你只一昧的对公主好她怎么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对她好呢?
你不把事情摊开了说,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怎么会知道这结果是好是坏呢?”
“难不成我们堂堂凌大将军会害怕被拒绝?”袁善见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凌不疑不理会他的揶揄,他不是没想过与她摊牌,可他家仇未报,现在还给不了她安稳的未来,她那么明亮鲜活的一个人,他又怎么舍得拉她一同隐入这无边的黑暗呢?
凌不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想到今日楼垚与程少商定亲时袁善见那副失意落寞的模样忙不迭站了起来。
他袁善见心悦的女娘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妇了,他害怕未来会真如他所说的那般,等他大仇得报的那日,文子矜或许也早就与旁人议亲了。
他不能接受,就想文子矜话里说的,将她交于任何人他都不会放心。
思及此,凌不疑微微低头凑近了些,眼神更加坚定了几分。
“的确是因为你。”他顿了顿。
“但是子矜,你不知道。”凌不疑握住了她的双手柔声开口。
“早在四年前我拒绝娶裕昌郡主之时,你就是原因了。”
“子矜,我从未想过娶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