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不得无礼。”梁邱起阻拦道。
文子矜面上的心疼和愧疚更甚,“劳烦你们去找嫋嫋要些温水和干净的棉布来。”
“是!”
“子矜,只是看着严重。”凌不疑看着她愈发红的眼眶有些心疼的安慰道。
“严不严重我比你清楚。”文子矜丝毫没有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明明已经疼的出冷汗了还在逞强。
凌不疑听着她有些责怪的语气也不恼反倒是轻笑了一声。
文子矜不理会他,她一门心思全扑在这伤口上。
凌不疑自行断了箭尾,已经不好取出这一半箭矢了,除非是开刀随后缝合,可她的临时医药箱中没有可用于缝合的工具。
“义兄,我有一法子......”
文子矜兀的抬头看向他时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此刻的距离有多近,她只顾着替他检查伤势全然忘了这一回事。
“你做主便是。”凌不疑勾了勾嘴角。
文子矜有些无语,他现在还能笑得出来,既得了他这句话她也不再磨蹭,掏出自己怀里的玉佩借来匕首就开始用力割。
“你做什么!”
凌不疑眉心蹙起,他握住她的手阻止道,她与他说过这玉佩是她出生前文帝替她精心打造的,文子矜很是喜欢所以一直随身携带着。
“三兄与我说过,这玉佩是阿父花了很多心思才制成的,就连串连的绳子都是精选上好的蚕丝编织而成,自行不易断裂,用来勾出箭矢正好。”
文子矜轻轻拂开了他的手继续割,她收好配珠和玉佩抬眼看见凌不疑一副比她还要心痛的模样有些意外。
“义兄,待回京后你可得替我修好这玉佩。”文子矜笑着说道。
“嗯。”
凌不疑看向她的眼神深邃又复杂,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看上去有多开心,文子矜这样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他比那玉佩还要重要?
文子矜自然是想不到凌不疑他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跟一块玉佩比,她轻轻吐了口气,将那蚕丝线在手指上绕了两圈后才动作轻柔的勾上那箭头。
她微微抬头对上凌不疑的视线,他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开始。
文子矜怕弄疼了他不敢用力,只敢轻轻的用丝线慢慢勾出箭头。
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她察觉到凌不疑的身体在颤抖,文子矜抬眼对上凌不疑的视线,他的眼睛疼的通红,她顿时想松开手换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