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股脑的将莲房和他们二人推了回去,随即跟着文子矜上了马车。
“嫋嫋,为何去找萋萋而不是去找我?”文子矜倒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
“阿姊,我原是想着去找你的,可我害怕凌不疑会去你府上找你,我今日刚编排过他,我实在是害怕。”
程少商想到凌不疑今天看向王姈那冰冷的眼神就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文子矜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还真说不准凌不疑会不会去公主府找她。
“嫋嫋,你说得对,我也要跟你一起去万府投奔萋萋!”文子矜握住了她的手一脸真挚的说道。
“嗯!”程少商在她的眼里看出了同样忐忑的情绪,她重重的朝她点了点头。
“对了嫋嫋,方才那马车里可是袁善见?”文子矜神色放松下来一脸八卦的表情。
程少商听她提起袁善见就来气,她气愤的把刚刚的事同她说了一遍,还不忘给她看他给的紫玉膏。
“阿姊,这什么紫玉膏没毒吧?他莫不是想害我毁容吧!”
文子矜闻言接过盒子打开闻了闻,“不仅没毒,这药膏治疗你脸上的伤确实十分有效,从包装和配料来看,价值不菲。”她如实道。
“这袁善见真有这么好心?他刚刚还说我的脸有碍观瞻呢。”
程少商重新打量起这紫玉膏来,嘴里还不忘抱怨着。
“袁善见这人就是嘴硬心软,他让你上车给你紫玉膏是不忍你受冷风吹,后来又让你下车是担心外人看见有损你的名誉。
他让你别出来吓人其实是想说这天寒地冻的,希望你能在府中好好养伤。”
文子矜作为一个局外人自然是听得懂袁善见的弦外之音,只可惜程少商现在是听不出来的,她就看在他今天拉开程少商时还不忘护在她身前的份上替他解释几句。
程少商听她这一说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其实能看见袁善见脸上偶尔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关心,只不过她不能确定。
现下听文子矜也这样说,她倒是有些不自觉的回想起方才那大氅上残留的温度。
“嫋嫋,天塌下来都不用怕,有袁善见的嘴顶着。”文子矜摇了摇头揶揄道。
“噗,哈哈哈哈。”程少商被她这话逗得哈哈大笑,“阿姊,你说的可真对。”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不一会儿马车就在万府门前停下了。
万府的大门开着,万松柏正好就在大门口。
“万伯父!”程少商一下车就拉着文子矜往里走,她完全没注意到凌不疑就站在万松柏身边。
倒也不能怪她,凌不疑这一袭黑衣都快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了,一时间没看见也正常,可是文子矜早已习惯了他的穿衣打扮,一眼就认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