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终于知道回来看看你阿母了?”
越姮嘴上这样说,却还是不忘拉着文子矜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
“阿母,我可想你们了。”文子矜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
“得了,我还不了解你?说说看,来找阿母是有什么事?”越姮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脸慈爱的问道。
“嘿嘿,确实有一件事,我想这事阿母定然清楚!”文子矜坐直了身体表情谄媚的开口。
“阿母,我这几年瞧着城阳侯与城阳侯夫人的感情也没多好的样子,为何当初他会娶那淳于氏呢?难道是他们那时相爱但是时间久了没爱了?”
文子矜神情疑惑,那日她见过淳于氏后就在想这个问题。
每年宫中的宴会他们二人给她的感觉总貌合神离的,不像是两情相悦相亲相爱的样子。
“怎么突然问起这事?”越姮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我就是上次在义兄府上碰到了城阳侯夫人突然想起来了,好奇嘛。”文子矜解释道。
“这事说来确实有些奇怪。”越姮点了点她的脑门随后开口回忆道。
“那时霍君华还带着凌不疑流落在外,凌益竟然上奏你阿父,说他要娶了自家的外表妹淳于氏做续弦,且动作极快,次日就将她娶进了门。”
“那时我只顾着骂他薄情寡义了,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蹊跷,凌益那厮一向最重面子,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坏话。
又怎的会在妻儿生死未卜之时不顾闲话娶了自家表妹?而且,那时我也从未听谁说起过他们二人有情。”
越姮说着也思考起来,只是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文子矜的思路倒是被这一番话打通了,她回想起凌益对淳于氏不耐烦却又带着些怨恨忌惮的态度,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一些细节,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么认真,是在想什么呢?”越姮见文子矜正定定的看着地面,她抬手敲了敲文子矜的脑袋。
文子矜回过神,索性也不想了,只要记着日后多加注意一些一直被他们冷落的淳于氏就好。
她在长乐宫陪着越妃待了一下午,期间文帝也过来了,凌不疑请他跟她说一声,他有公务先走了。
文子矜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她坐了一会儿后又去了一趟长秋宫陪宣皇后聊了一会儿,在出宫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暮云刚刚回禀说程少商脸上的伤看上去挺严重的,她想了想还是驾车去了程府。
虽已入春,可这风却依旧寒凉,文子矜前脚到了程府刚下车,后脚就看见程少商拉着婢女上了另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