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你莫不是糊涂?”连刘敬都觉得伊籍奇怪,他又不是傻子,都大军压境了,还什么停止进军襄阳。
“州牧,使者……哈哈哈哈。”庞统站了出来,未说先笑:“使者是从襄阳坐船而来,哪及得上我们的战报快?兴许是使者并未知道襄阳战况。”
原本在场之人都觉得伊籍说话奇怪,得庞统这么一提醒,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伊籍的确是一路赶路,但速度肯定赶不上太史慈传来的战报,他压根就不知道刘磐大军已败,扬州军已兵临襄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场之人无不大笑起来,连刘敬也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伊籍被众人笑得脸都红了,先是感到一阵羞愧,又看到扬州牧这帮臣子还笑个不停,心里恼怒起来。毕竟,人都是有尊严的。
“扬州牧,你兵力强盛,我主荆州牧心忧百姓,故才主动请降,你却如此嘲讽,羞辱于我,未免太过分了吧?荆州牧仍有大军三四万兵力,与你兵力相当,若真战起来,胜负难料……”
“行了,伊籍……”刘敬打断了他的话:“实话告诉你吧,两日前,我大军攻破刘磐大军,今已进军襄阳,兵临襄阳城下,就算刘表想投降,也已经晚了。”
“什么?”伊籍两只眼睛瞪得跟铃铛一样:“刘磐败了……不可能。”他奉刘表之命来假降,只为拖延时间,如今该怎么办?是不是该真降了?
“我堂堂扬州牧,岂会骗你?伊籍,刘表已经完了,我看你也是有才之人,比如就留在南昌,以你之事,当个县令应该没问题吧?”
“州牧未免太小瞧我伊籍了吧?我乃忠义之人,岂会降你?且刚才之言,未经证实,亦当不得真。”
“信不信拉倒,刘表竟还敢派使者来?算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今日我就饶你一命,来人,将这伊籍轰出去。”刘敬也懒得搭理他。
次日,大军准备完毕,刘敬率军出发,走水路向襄阳而去。几天后,赶到了襄阳城下,期间,他一一接见了太史慈、潘璋、全琮、苏飞等人。
“子义,你兵进襄阳几天了,刘表有什么动静?”
“没有,我只是围城不攻,亦没发现刘表有异动,下一步该怎么做,还请州牧指示。”
刘敬想了想,便说:“先派个使者入襄阳劝降,若刘表不降,我大军就开始攻城。”
他想了想,便有了个合适的人选,就是陆议。这次来襄阳,他特意把陆议带了过来,陆议年纪十八岁了,在豫章书院读了一年多的书,也到了该出仕的时候。最重要的是,陆议年轻,有辩才,声名不显,刘表也不会打他的主意,是最恰当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