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的怒喝在大殿中回荡,他的眼神如利剑一般刺向宁嘉笙,似乎想要将她刺穿。
然而,宁嘉笙依旧站在那里,面不改色。
她的眼神平静,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接着她笑了笑,又看着纪渊后方的纪棠意味深长道:
“况且,此事还应该问问纪小姐,是否愿意叫我一声……”母亲。
她没有说完,但众人都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
见说到了自己,纪棠轻笑一声,施施然端起了酒杯,看着宁嘉笙的方向道:
“公主真是看得起自己,父亲不过纳一妾而已,有何资格让本小姐管你叫母亲。”
众臣倒吸一口凉气,宁皇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宁嘉笙在心底哂笑,她一直关注着那父女二人许久了,这个纪棠,倒真是像极了某个故人。
纪棠还在口吐狂言,
“看公主这样子,进了将军府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自尽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好歹让尊贵的昭华公主,走得体面一些。”
“大胆!”
“小儿无礼!大将军,岂能纵容纪小姐在此胡言乱语。”
“纪小姐目无法度藐视皇权,请勿再言。”
底下终于有御史臣子忍不住跳了出来。
再让纪棠说下去,今后外界的唾沫星子要把他们淹死了,他们这些人在史书上将来也要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