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捧腹大笑,丝毫没给君老三留面子。
“小可怜,你怎么就能回回上当呢?”
她笑的半个身子歪倒在君尧怀里,长睫被沁出来的泪珠子沾湿,她随手抹去,摇摇头:“我看你这辈子是别想翻出你哥的五指山了。”
“哼,姜萌同志,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一切皆有可能吗?”
“我只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我看不见得,不还能事在人为嘛。”
“那你努力,我祝你早日翻越前边的两座大山。”
君战僵住,是啊,除了大哥还有二哥,他文比不过老二,武斗不过老大。
呜呜,他太难了。
肩膀耷拉下来,他捧着饭盒落寞离去。
姜萌直起腰,指着那扇微微晃动的门:“老三这是被我打击到了?”
君尧护着媳妇的腰,淡淡“嗯”了声。
专家说了,孩子不能实施打击教育,要多夸奖。
“那要不,我哄哄他?”
“不用哄,不出两分钟,他就能恢复原样。”
君尧还是很了解弟弟的,这臭小子的自信都快冲破天际,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信心。
姜萌想到平日里君老三的作风,也放下心来,转而问起男人:“你都打听清楚了?”
君尧将下颌搭媳妇头上,语气平平,似是并不意外:“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
“不难吧?因为我也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嗯,用不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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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怕这话太过生硬,媳妇不爱听,他又补充上一句:“有我呢?你怀着孩子本就辛苦,这些小事我来解决。”
“嗯嗯。”
火车一路狂次狂次开到京城,到站点时,外头的天还是一片灰蒙蒙,因着接连下雨,也没有月光,只天边初绽一丝光亮。
姜萌哈着气,身上背着一个牛仔背包,夹在兄弟俩中间,被人群拥挤着挪向车门。
她前头的君尧一边肩膀上扛着一个大麻袋,后头的君老三前后各背着一个牛仔布背包,肩膀上也扛有一个麻袋。
“萌萌,你跟紧我们,别着急,慢慢走着。”
“好,你别担心我。”
姜萌单手护在腹部,生怕被人给撞到,另一只手始终扬着,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好在三人顺利下车,又顺利出了火车站。
站在乌漆嘛黑的火车站外头,君战喘息如牛将麻袋丢地上:“幸亏菜干没带,不然非得累死我去。”
君尧扛着两麻袋半点事没有,闻言也没说什么,只吩咐弟弟:“你二哥知道我们今天会到,你上附近看看,有没有接我们的车。”
“好的,我二哥肯定喊人来了。”
君战将身上的背包全给卸掉,蹦跳着跑去找人。
君尧也放下麻袋,替媳妇拿掉背包:“累不累,要是累了就在麻袋上坐一会儿。”
“不累,才刚下车,你别总担心我,我又不是泥捏的,哪能那般脆弱。”
姜萌也是无奈,自从怀孕后,某人总担心她这担心她那,其实她身体倍棒,都能一拳揍死牛。
“我知道你身体好,但我或多或少见过家属院里嫂子们怀孩子的辛苦,平日里我总照顾不到你,现在在你身边,便忍不住多关心一些。”
“我很享受你的关心,真的。”
姜萌是开心的,她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伸进男人的大口袋,与他交握住。
天边的光亮有了第一缕,很快,渐变成第二缕,第三缕。
一辆汽车停在他们跟前,君战从副驾驶下来,欢快招呼姜萌:“大嫂,快上车,二哥来接我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