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懿杀了驸马,玄凌容得下还好,若是容不下,为承懿说话的自己,岂不是白受了无妄之灾?
承懿瘪了瘪嘴,还是出宫了。
走了没多久,正迎头碰上甄氏姐妹。
甄珩的死也才传到宫中,二女满心以为甄家能凭尚主一事重回荣耀,但是这才不到一个月,兄长竟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甄玉嬛如今也是九嫔之身,便拉着甄玉娆前来问个明白。若无驸马,甄家如何光大门楣?
承懿面对二甄,再无当初下降甄珩时的亲切,冷冷道:“甄氏既然已经尚主,就是本翁主的人,两位娘娘管不着承懿府里的事吧?”
甄玉嬛道,“虽然翁主贵为陛下亲侄,可是女子出嫁从夫,夫婿死的不明不白,翁主如何还能坦然自若像无事发生一般?”
她心里掂了掂,“为名声计,兄长英年早逝,翁主应当善待他的身后之事。”死后哀荣,也能将甄家往上托一托了。
承懿满不在乎地笑道:“我与甄氏相识不过一个月 ,纵有深情也是有限,如何善待?况且当初是他行为放荡攀上了我,我只是被一时蒙蔽了而已。”
“不过甄娘娘倒是提醒了我,”她折过一枝花,将吊钟一样的花朵朝下比了比:“你们的兄长只是半个男人,是我的半个驸马,所以他的身后之事也只有半份。”
那吊钟一样的花朵羞得甄玉娆满面通红,可是太后刚死,二甄不敢招惹太后唯一的外孙女,强辩无果之后,各自含着一包眼泪回去了,心中想着如何报仇却是不提。
毓璋宫,清如上来替陵容捏着额头 ,须臾说道:“娘娘如今可算是放心了?”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已经安葬,看这样子北边战事也有了解救之法,娘娘不日就能母子团聚了!”
陵容不知何时起,竟然也有了头疼的毛病。
她闭目轻轻说:“本宫只愿予鸿在外,一切都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玄凌已经恢复了朝政,真宁公主已经带着承懿翁主回去。甄珩的丧事十分简便,连乡主夫婿的丧仪都赶不上,甄家去翁主府闹过几次,却被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