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道:“怎么,难道淑妃信不过贵嫔的操守么?”
胡蕴蓉掩口一笑,“假孕之人,如何信得过?况且,臣妾总是为表哥着想,还是要问清楚地好。”
“方才容华既然这样说,想必不是从无的放矢,”
陵容与玄凌对视一眼,方道:“今日太后也在这里,淑妃不可放肆。八皇子身为皇室血脉,被怀疑身世,将来在众兄弟之中如何自处?”
“若事情为假,淑妃又该如何补偿菊贵嫔母子今日所受冤屈?”
太后虽是微阖双目,心中却在不住赞叹陵容的识时务。
这样的话,自己和菊儿身为当事人不好为自己开脱,而一向与菊氏交好地二甄位份不够,对上淑妃犹如螳臂当车,只有贵妃……只有贵妃能以统摄六宫地身份,暂压淑妃一头。
以胡蕴蓉的骄傲,就算是端贤妃、敬德妃,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她抚养两位皇子,仅凭这一点,就叫她底气与旁人不同。
那时候,将她放在没有封号的淑妃位上,就是防止她太过得意自矜。
而今天的事情,想到芮容华和胡蕴蓉一向亲近的关系,太后心中也犯了嘀咕,莫非真是淑妃太过着急?
她不说话,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不能验,不能给予润身上留下任何的瑕疵。
太后轻张了双目,目光锐利直刺胡淑妃,“蕴蓉,贵妃说的话,你要放在心上。”
尽管到了这个时候,太后仍是以陵容为出头的椽子来打压胡蕴蓉。不过这样一来,陵容虽然遭人嫉恨,但是也立了威。
她不是皇后不假,可是又有什么是比太后亲口的夸耀,能更有力的支持呢?
陵容愈发贴着太后这一边,从芳若手中抱来予润,轻轻笑着说:“陛下,一岁的孩子已经能看出几分样貌了,您看是不是和您有几分相像?”
玄凌接着陵容的手看了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他几乎没怎么见过予润,更何谈看出相像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