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打开门,走廊上黑压压一片,全都是老鼠人。我用舌尖舔去刀尖的血液,“是一起来,还是单独来?”
显然,我这句话挑衅到它们了。一瞬间,那些闪着光的绿色眼睛就朝我冲来。
在屠杀的快感里,眼睛的疼痛都减少了不少。也可以说,已经不疼了。
一枚子弹打进我受伤的眼睛里,还以为我要了结在这了,没想到,我居然徒手挖出那枚子弹,眼睛恢复了从前的清澈。
真是神奇。
那只朝我开枪的老鼠人更是吓得连枪都掉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伸手把额前的碎发撸在后面,身上、脸上、手上无一不沾满了鲜血。
我扶着墙起身,啐出一口带着鲜血的唾沫,一抬头,陈歌拿出手帕为我擦去脸上污秽。
“结束了。”
“什么?”
“一切,都结束了。”
我如释重负,然后一刀插进他的喉咙。
他也变回原形,是一只老鼠人。
我走了下去,外面已经被老鼠人包围了。他们还不知道在哪,但愿跟我一样在逃亡。
这些老鼠人应该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经死了,还在“坚守岗位”。
我往前走了两步,下了台阶,站在草地上。它们看见我浑身是血,还是往后退了两步,一边退一边朝我龇牙咧嘴。
“江舟先生!”我听见远处有人在叫我,是谢南尔!他从车里朝我招手,洛可可开车闯入鼠群,我抓住谢南尔的手,借用惯性翻上车顶,洛可可一脚油门,带着我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