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哥杨大郎应该留下不少积蓄才是。
闻言杨二郎一下子迟蹉起来,“我哥....这...我哥他....”
“说!”杜澔冷冷道。
“我之前劝他早些成亲,为我们老杨家开枝散叶....我哥他也听劝了。
三年前他就相中了一位来自南边的姑娘,来津门做的是卖艺的行当。
我哥倒也不嫌弃,本以为两人很快就能走一块儿。
可结果,那姑娘说是家中老父亲去世,要回去守孝。
我哥不忍,又是送了一笔车费,又是送了一笔棺材安葬费。
前前后后花了有百来块大洋,那时候咱们两兄弟手头根本不富裕。
他还是问我借的钱。”
“那然后呢?”
“然后姑娘应该是守孝三年还没回来吧。”杨二郎摇摇头也是有些费解。
“澔爷,您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说这守孝三年也快到了吧,这姑娘怎么还没有想来和我哥见面的意思?
难道这还是个孝子?一定要守孝三年?”
看着杨二郎一副费解的模样,杜澔感觉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劲。
“这么说来你哥这些年来应该还是存下不少积蓄吧?”
“积蓄?”
闻言杨二郎摇摇头,
“哪有什么积蓄,两年前,那姑娘写信,说是她母亲去世,唉,又是一大笔钱。
我哥念及那姑娘在那儿守孝也没啥赚钱能力,就又给赠予了两百大洋过去。
然后去年吧,那姑娘说是她兄长去世。
姑娘说等家里事情处理妥当明年就来津门和我哥成婚。
我哥听到都这样了,也就又给姑娘家邮寄了两百大洋过去。
不过今年好像又出了些变故....”
说着杨二郎摩挲着下巴,思忖着道,
“好像是她家还有个弟弟,那是她唯一且还活着的弟弟。
她弟弟也是到了成婚的年纪。
可是前后家里早就花空了积蓄,我哥又给寄过去一百大洋。
唉,反正我哥现在比我还穷,他娶个媳妇我看是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