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还是被白澈一眼给认了出来。
他似乎在这里等了许久,晨间的露水都将他的发尾给沾湿了一些。
他脸色苍白了许多,眼下还带着青黑,双手从指尖开始一直延申到袖子后面都是细细的绷带。
甚至现在都还在染着血。
几日前初见的那几分肆意现在似乎都被沉酿为了一种压抑无比的阴沉。
“你去哪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白澈的嗓音暗哑,一字一句往外蹦的时候像是快要克制不住情绪一样。
陶燃瞥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回道:“神庭。”
“撒谎。”白澈低低反驳,眼尾的嫣红似乎因为情绪的剧烈而晕染得给更为鲜艳了。
落在那狭长多情的桃花眼之中时,竟让陶燃看出了几分委屈来。
脚步顿了一瞬,她漫不经心的敷衍了一下,“因为毁坏神像,所以被关了禁闭。”
一个极其荒诞的理由。
毁坏神庭的神像,这种事情被处决十次也是熄不了众怒的。
而陶燃一次性毁了两座,即使神庭出面解释是因为圣女的出现,神像承受不了神明的力量才崩塌。
可陶燃渎神却实实在在是发生过的。
那群狂热的教徒怎么可能就只是关她一日禁闭呢?
白澈心思百转千回,忽然又想到了陶燃那日从神殿出来之后脖颈上那艳丽的吻痕。
他眼神沉得厉害,心底叫嚣着的恶欲几乎要将理智都给撕碎殆尽一样。
陶燃感受到了白澈的几分躁郁,那双好看的凤眼染了几分怠懒斜斜的睨了过去。
霎时之间,白澈就像是被拴住的恶犬一样,瞬间就敛了外溢的躁怒。
他朝着陶燃扯了扯唇角,“这样啊。”
“嗯。”两人一起往着学校走,路上总是有人频繁的看向他们二人。
陶燃不怎么在意,她明知故问道:“手怎么了?”
白澈桃花眼之中的幽深被笑意掩了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折玫瑰的时候被刺伤的。”
“哦,这样啊。”同样荒诞的理由,陶燃却像是完全相信了一样。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没有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