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曹山浑身打颤,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曹山深知这个道理。
扇完一巴掌的陆欣,双眼通红,盯着林子寒。“你想干什么?自立军队,占山为王,等着被军部剿灭吗?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你非要走这么极端。
你以为,就靠你这点人,就可以抗衡军法处的通缉了?就算是军法处奈何不了你,军部派出一个师团,你能怎样,还有联邦军,你这样会成为整个军界的敌人。”
“我知道,早就习惯了,要是知道南都也是这个样子,我就该待在北境,做我的杀手,不该奢求什么成为城市的守护者,就算我护得了这座城,可谁来护我。”
林子寒大喊着,接近疯狂地喊着,发泄着心里的愤怒。一拳锤在桌子上,手被震得通红,脸涨得和气球一样。
“军法处已经三番五次的想要我的命,这一次袁廷楷都亲自来了,他连我的坐标都早就知道,从我落地的那一刻,就在他的算计之中。你们呢?你们又在那?”
林子寒左手按在椅子的靠背上,五指深深地嵌入到座椅的靠背中,猛地一甩,椅子直接飞了出去。“轰~”地一声撞在墙上,摔得架子都散了。
“我差点就死在他的手里,你还让我怎样,你让我拿什么信任军部,拿什么信任你们,我的资料从我进入训练营开始,就摆在了袁廷楷的桌子上。”
“好,真好啊,哈哈哈哈……”林子寒说完,笑了起来,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这一切还推倒了一个本应该是功臣的人身上,多么的可笑啊。”
此刻的林子寒,就像是一个精神病,在大厅四处晃荡,一会儿发出大笑,一会儿又怒吼,发出哭声。
“没事的没事的,这一切都会过去,都会过去。”陆欣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林子寒。任林子寒如何挣扎,如何扭打,陆欣都不撒手,就这样紧紧地抱住林子寒,嘴里说着安慰的话。
陆欣一手搂住林子寒,另一只手轻抚林子寒的头,眼角湿润,一滴滚烫的泪珠,滴在深色的地板上,碎成了无数份。
……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久到陆欣的手臂都已经酸麻,林子寒才冷静下来。
“学姐,你走吧,这趟浑水,你不能蹚,我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
回去帮我照顾好伍可欣,告诉她,她很乖,很懂事,是我不好,不能陪她了,就让叮叮待我陪着她吧。”
折腾累了的林子寒,就这样跪在地板上,头发乱糟糟的,哪还有半分强者的神气,脸上的泪水干涸,留下了几道印记,双眼黯淡无光,像是没睡醒一样。
“我可以帮你告诉她,你会回去接她,她要自己来照顾,对她来说,你很重要。”陆欣的手在林子寒的肩膀上拍了拍,回想起那日林子寒喝多,伍可欣着急地样子。
这一切,只有伍可欣知道,在林子寒走进伍可欣的生活中开始,一束光照进了伍可欣的世界中,落在了伍可欣的心里。
从伍可欣照顾林子寒开始,从林子寒看到新闻红了眼眶开始,林子寒的身影,就已经在伍可欣的心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