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坚持有什么意义吗?”秦斯以的声音冷冰冰的。
迟尔夏看着他,一言不发。
秦斯以叹了口气,“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只要你同意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钱,公司股份,我都可以给你。”
迟尔夏笑了,笑得很凄凉,“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你的钱吗?我不会和你离婚的,除非我死。”
“夏夏,我照顾了你八年,我想你应该足够了解我,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别怪我。”
秦斯以突然凑到迟尔夏的面前,他抬手勾起迟尔夏的下巴,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你记住,这是你的选择。”
说完,他松开手,整了整衣领,转身离开病房,留下迟尔夏一个人在病床上。
秦斯以离开后,迟尔夏走出病房来到护士站申请出院。
虽然他的情况是不允许被出院的,但在他坚决地态度下,护士也是无奈,便给他办理了出院。
出院时,他简单收拾了东西,自己打车回了落樱庭院。
庭院里清冷孤寂,几天没打扫,银杏树叶散落一地。
他回到房间,换了更厚一点的毛衣,而后拿起手机拨通了秦斯以的电话,想要告知他已经出院的事。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时央的声音,迟尔夏握着电话的那只手指尖泛白,瞳孔中映着绝望。
“你好,请问你找谁?”时央又问了一遍,迟尔夏才开口:“秦斯以人呢?”他的声音哑的不像样,勉强可以听清。
迟尔夏一开口,时央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两人做了好几年的好朋友,对彼此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他在做饭,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没事了。”
迟尔夏挂了电话,自嘲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秦斯以在做饭?
那个男人居然也会为了别人下厨房?
闻到一点油烟味都会抱怨好久的秦斯以,竟然在给时央做饭?
真的是太可笑了。
他身体缓缓地向后躺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重重地倒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他紧闭着双眼,想要忘却一切,但脖颈上的伤口却不断地传来阵阵刺痛。
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肌肤,让他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