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听出了他声音带着怨气,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委屈道:“当然是得空了立马就来找云彻哥哥了,云彻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嘉妃宫里,受尽嘉妃折磨 ,时刻都在忙碌中,压根没有空余时间跟云彻哥哥见面。
不过现在好了,皇上他体恤下人,看不惯嘉妃苛待下人,看我可怜,就把我调到了御前侍奉,每月月例都涨了呢。”
魏嬿婉不给凌云彻回应的机会,她指了指侧面的台阶。“云彻哥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边说可好?”
凌云彻点了点头,跟着魏嬿婉来到台阶,到台阶挨着坐了下来,凌云彻便开口问道:“真的只是御前侍奉,而不是想攀龙附凤做皇上的妃嫔?
还有你的脸,若不是今日再与你相见,我都还不知道,原来你真实样貌长这样,一为何一开始不以真面目示人?偏是到了皇上跟前伺候,就以真面目示人,还说不是想做皇上妃嫔?”
魏嬿婉满脸受伤的看着他,眼眶都红了一圈。“云彻哥哥,连你也这么想我?云彻哥哥你是知道我这五年来所受得苦楚,难道云彻哥哥希望我一直受嘉妃折辱?”
凌云彻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魏嬿婉自嘲一笑,继续说道:“也对,怪我长了这样一副容貌,顶着这副容貌,这宫中哪里还容得下我?若不是那日嘉妃她浇了我一盆洗脚水,导致我高热,我又怎会忘记遮掩容貌。”
说着说着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魏嬿婉抬手擦抹眼泪,状似无意的把研墨时间长伤到的手腕露了出来。
看见她哭,凌云彻心早就乱了,借着月光看到了她白皙的手腕满是青紫,他眼神里带了些怜惜、心疼、以及不可思议。
凌云彻:“嬿婉妹妹,你的手怎么会伤这么重呢?是不是御前又有人欺负你了?”
魏嬿婉摇摇头:“御前没有人欺负我,这点伤真不算什么,至少比在嘉妃宫里做事轻松,还不用挨打。”
皇上是说了让她包揽养心殿所有活,却没让她做太重的活,最多不过是让她服侍他更衣,站着研墨的时间长些罢了,洒扫其他御前的宫女太监干的比她利索,她也只是做做样子,引皇上怜惜罢了。
可即便如此,她的手腕还是因研墨时间长而伤的青青紫紫。
她这双手啊,天生就不是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