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接过包子，看了一眼顾皇后赔礼：“阿笙散漫惯了有些不懂规矩，还望皇后娘娘勿怪，我替她向您赔个不是。”

“无妨。”顾皇后不以为然的伸手拿了一个包子，挥了挥手，“本宫当初随我父亲出征时，比她还不懂规矩。”

她咬了一口包子，吃完咽下后看着浮萍催促：“浮萍，你快试试，这包子的味道和东洲我们从前常去的那家，一模一样。”

浮萍笑着点头，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细嚼慢咽，“确实一样，娘娘已经许久没吃到过了吧？”

顾皇后一边点头，一边咬了一大口。

百里沐笙紧紧的挨靠着慕容修，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顾皇后。

她举手投足间都是端庄优雅，可总给她一种大大咧咧随性不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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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大口吃包子，大口喝早茶，此刻也是毫无违和感。

半晌后百里沐笙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皇后娘娘何时见过我母亲？”

顾皇后喝早茶的动作一顿，陷入回忆，面容带了遗憾，“她曾在东洲小住过两年，我和她算是……一见如故。”

“那您可知，我母亲从何处而来？”百里沐笙闻言追问。

“不知。”顾皇后缓缓坐直身子，眉头微蹙思考了一会儿后摇头，“她只和我说她叫施夷，来自很远的地方。”

施夷。

百里沐笙沉吟。

可母亲在将军府时，父亲常唤她“宛容。”

母亲本名唤施夷吗？

顾皇后见百里沐笙面色失望的垂眸看着她自己手中的包子出神，便道：“她和云星辰十分有渊源，云星辰可能知道她从何处而来。”

说着她面色带了些惆怅，语气满是唏嘘，“只是云星辰早早殒命，有些事情也无从查证了。”

顾皇后目光扫向远方，“云星辰曾和我说，北溪风光乃是天下一绝。让我有机会定要来看看，届时她会带我走遍北溪的每一个地方。”

她说着叹了口气，面色带了些忧伤，“可惜，我还未来赴约，她便……”

慕容修闻言微微低头，放下了手中的包子，垂眸不语。

百里沐笙感受到他的低落，伸手在桌下压住了，他搭在腿上的手按了按，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