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年少不谙世事,笨嘴拙舌不善周旋,只会耍弄长枪。若是得罪小友了或是照顾不周,老夫替他向你们赔个不是。”
百里沐笙见顾胤德端起酒杯,连忙双手端起酒杯。
“老将军说哪里话,是我们叨扰在先无理在后,理应晚辈向顾少将军赔个不是。”
顾言之见百里沐笙端起酒杯面朝他,有些手足无措的也端起酒杯。
“是我失信于姑娘,理应我赔礼道歉。”
他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上。
百里沐笙见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子刚放下顾言之就要给她倒酒,她连忙接过酒瓶,“我自己来。”
顾言之悻悻的坐下。
顾胤德见她自己倒了酒又端起来面朝自己,听见她说:“顾老将军,晚辈江湖游历散漫惯了,若是坏了您的规矩,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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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沐笙说完将手中酒一饮而尽,一脸坦然的看着顾胤德。
顾胤德放下酒杯,一眼不眨盯着百里沐笙那清澈的双眸,“若是老夫偏要为难你呢?”
陌离见顾胤德慈眉善目,眸光中却是浮现犀利的光,心生不安。
“顾老将军非要为难于晚辈,晚辈又能如何?”百里沐笙无奈轻笑,“只能任凭顾老将军处置了。”
顾胤德拂了拂袖子,“老夫听过你许多传闻,你不是听之任之的人。如此,老夫倒是不知该如何处置你了。”
百里沐笙始终笑意不减,“顾老将军可以慢慢想,不过在此之前,晚辈想顾老将军更该关心定国将军府的处境。”
“定国将军府的处境?”顾胤德端起酒杯,目光看着杯中酒水,“老夫,倒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百里沐笙伸手捏住酒杯,目光盯着酒水,“定国将军府是东洲开国功臣,独掌东州兵权,功高盖主,君有忌惮,必将除之。”
顾胤德将杯中酒缓缓喝尽,酒杯捏在手中,“东周开国百年,定国七十载,我顾家为其开疆拓土,杀敌无数,守护国民,赤胆忠心忠君不二,君心自有定数何故要除?”
百里沐笙见顾胤德将酒杯放在桌上,为他倒满酒,“晚辈父亲曾是北溪镇国大将军,也曾杀敌无数护国安民,独掌兵权十几载就生了谋反之心,行了谋逆之举。”
顾胤德闻言眸光一凛,语气威严不悦透着杀意,“你的意思是说我顾家也会和你父亲一样篡权夺位?你可知祸从口出,就凭你的恶意揣测老夫立刻就能杀了你!”
陌离神经紧绷,伸手搭上百里沐笙的胳膊,目光却不离顾胤德。
顾言之紧张的扫了面目威严的顾胤德一眼,眉头紧皱满脸愤怒的看着百里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