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金陵也都算是有几分薄面的人,原本以为,就算是沈家来人也得给他们面子奉为上宾,谁知道,一踏进正堂就被连消带打指桑骂槐,一时间他们脸色都不好看。
其中一人是认识沈老爷子的,他长叹一声走了出来:“沈老哥,多年不见,您老哥还是这么暴脾气,咱们距离京城一别,如今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吧,上次见还是您把沈康这小子送给郑老哥的时候呢?兄弟再见面,您都不准备让老弟坐下说说话吗?”
沈富昌这才抬起眼皮看向来人,眼里露出一个颇具讽刺的笑容:“原来是王老弟啊,真是失敬失敬啊,听说过你如今是这金陵城有名的皮货商啊,咱还以为再见面你会当不认识咱呢?要不然怎么会纵着这不知狗头嘴脸的人逼迫我的孙儿和孙儿媳呢?”
这话一说王坚脸色就是一变,随即又是装模作样的笑道:“沈老哥这话说的,谁还敢对沈康这孩子不好啊,他当初离开金陵不是自己愿意走的吗?咱们可没有逼迫他啊。”
沈康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道:“您老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我跟婉秋登门求您出手帮忙调查我郑家大房一事,您不答应就算了,还说什么?为了我一家子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在惹事,早点离开金陵为上,怎么如今又说是我自愿走的呢?
您老那话一说,谁还敢在金陵待着,我还怕步了我爷爷和我爹后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把我们大房仅剩的家产都拱手送人,岂不乐歪了那背后尽捣鼓一些鸡鸣狗盗事情的奸人。”
话里话外的就差直接指着郑家二房人的鼻子骂,他们就是那些鸡鸣狗盗之辈了。
郑二老爷子和郑兴的脸色简直难看的就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郑兴要不是郑老爷子死死拽着早都暴起了。
另一位曾经对郑婉秋和沈康还算态度好一点的郑家世交杨雄,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叹了口气:“你们就当我今天没来过,郑家的事情本来我也没有掺和过,今儿来也是迫于无奈,如今看来,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这个外人还是不参与的好,你们随意吧,杨某人告退了。”
说着转身向着沈老爷子一拱手就走了出去。
郑婉秋看着这个曾经唯一指点过她们的老人,神色一顿还是吩咐道:“郑叔,你去送送杨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