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起来说。”皇上抬手,冯驰便起了身,立在一旁,依旧眉眼低垂。
“皇上,这两人便是今日负责运送桐油的两位公公,微臣找到他们时,两人都被绑了手脚,关在内务府的杂物房里。”冯驰朝着皇上拱手说道。
“接着说。”皇上转着手中的念珠,接着道。
“是,那桐油本是宫中制做雨伞所用,这两人是在运送之时,被人袭击,孙公公,你从实说吧。”
冯驰说完看向其中一个高个子公公,高个子公公伏地磕了个头道:
“回皇上,奴才被人从后面袭击,奴才看清了那人是内务府的小唐子。”高个子公公根本不敢抬头,只伏着地道。
“传小唐子。”冯驰开口,两个侍卫抬着一个简单的担架走了进来,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众嫔妃看到此人,都不由地拿起绢帕掩了掩鼻唇,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安陵容却是没有,她就那样看向担架上的那人,目光闪都没闪一下。
“皇上,这是他的供词。”冯驰开口,小厦子举着一个托盘,将供词奉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拿起供词,看完面色一变,将供词扔给了皇后道:“皇后,你怎么说?!”
供词甩向皇后,皇后慌忙去接,拿到手中细细看了起来。
“皇上!此事臣妾完全不知啊皇上!”皇后起身,朝着皇上跪了下来,众嫔妃也忙起身跪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黑着一张脸,没有看向皇后,而是对冯驰道:“将江福海带走审!”
“皇上,臣妾还有话要说。”安陵容开口看向皇上,皇上道:“你说。”
“皇上,此事或许是臣妾多心,不过就算是为了瑞嫔,臣妾也是要说的。”安陵容说着朝皇上磕了个头。
“皇上,今日傍晚,臣妾与瑞嫔一同出景仁宫的时候,被一个小宫女给撞到,今日遇险时,那野猫竟只冲着瑞瓶袭去,臣妾觉得此事定不是偶然,是有人想要了瑞嫔和她腹中孩儿的命啊!。”安陵容说着看向皇上,眼中噙着泪花。
今日若没有华妃让颂芝来找自己,她也没打算说此事,一切都让冯驰去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