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事咱们没有证据，即便是闹到皇上那里，咱们也是理亏，这事还得细细筹谋才好。”颂芝立在一旁开了口。

“查！给本宫查！那贱人既然敢做，本宫就有敢查她！”华妃呷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喝完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眼神狠戾。

“娘娘，此事牵扯到皇后，咱们不能贸然行事，奴婢昨日自作主张，打点了启祥宫……还请娘娘恕罪……”颂芝说着小心翼翼地看向华妃，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发落了自己。

华妃听了先是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启祥宫内还幽禁着一位故人，才看向颂芝道：“你倒是个机敏的。”

华妃想起曹琴默，面上也缓和下来，这些日子，因着怕皇上忌讳，渐渐地便忘了宫中还有个有脑子的…

“娘娘不怪罪奴婢就好，曹氏一直被幽禁在启祥宫，娘娘眼下最是缺人的时候，奴婢能想到的，可供娘娘用的，便只有她了，所以才自做主张……”颂芝斟酌着开口，华妃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入夜，华妃便换了身不打眼的衣服，跟着颂芝去了启祥宫。

启祥宫。

“嫔妾曹氏给华妃娘娘请安，华妃娘娘万福金安。”华妃刚进了殿里，曹琴默便跪下请安，抬头间，泪水已经流了满面。

华妃看着眼前的曹琴默，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曹琴默穿着不知何时的旧衣，发髻虽梳的还算整齐，甚至可以说是一丝不苟，可发髻上却无半点妆饰，面上更是不着粉黛，整个人瞧上去像是老了好几岁！

华妃一时愣在了那里，往日里不见便也很少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如今见到，心中便也不由地难过起来…

“娘娘。”颂芝在旁喊了一声，华妃才回了神。

“快起来吧，你如今怎样？过的可还好？”华妃说着坐上了主位，曹琴默也起身立在了一边。

“嫔妾无恙，多谢娘娘记挂。”曹琴默说着看向华妃，口中虽说着无恙，眼中却是噙满了泪水，一副强撑的模样。

华妃见她如此，神色也有些恹恹，别过脸去道：“你也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