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拿起香盒里的熏香递给了菊青,让她收好,拿起曹琴默的旧衣浅浅一闻,便已知道她素日里用什么样的香料熏衣。
“菊青,拿纸笔来。”安陵容开口,菊青忙去拿,安陵容写了方子递给菊青,嘱咐她明日便着人按方子采买。
翌日便是十五,皇上去了皇后那里,应是皇后问起,第二日便传来了旨意,说是温宜的生辰礼照旧举行。
这夜,皇上来了湛静斋,进门就看到安陵容在桌前写着什么,菊青要喊安陵容,却被皇上摆手止住了。
皇上走近,就看到安陵容一边翻着一个破败的古方,一边书写,暖黄的烛光映在细瓷般的脸上,给安陵容的轮廓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那认真又不自知的美,让皇上心中一震。
“菊青,铺张宣纸。”安陵容头也没抬的开口,一旁的皇上目光扫过桌面,拿起旁边的一张宣纸,铺到了安陵容面前。
安陵容只觉面前闪过一阵明黄,顿时愣了一瞬,茫然的抬头,便看到皇上正笑盈盈地看向自己。
“皇上来了,怎么不来通禀?”安陵容看了菊青一眼,菊青摇了摇头,便要起身行礼。
只是身体还没起来,就被皇上抬手拦了下来。
“皇上恕罪,臣妾一时没有察觉到您来了。”安陵容身体坐回,但口中的自责却没有少去半分。
“容儿总是这样,太知礼数,没得让朕觉得生疏了,以后还是随意些好。”皇上上前,站在安陵容的背后,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