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月 30 日晚上 7 点,夜幕笼罩着保衡公路清苑镇东的一片玉米地。一名过路司机因内急,将车停在路边,走进玉米地小解。当他走进玉米地深处时,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出于好奇,他顺着气味的方向往玉米地里面走了大约 400 米,突然,一具裸体女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司机吓得魂飞魄散,他顾不上其他,转身拼命地跑回车上,发动汽车后,一路狂奔了几十公里,直到心跳稍微平复,才在路边颤抖着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方再次迅速出动,赶到现场。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玉米地,一人高的玉米秆如同绿色的高墙,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侦查员们不顾玉米叶如锯刀般割伤皮肤,也不顾蚊虫的疯狂叮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齐腰深的杂草,艰难地向尸体所在方向走去。还未靠近尸体,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便愈发浓烈地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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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几乎是全裸的,上衣被扒至胸部上方,裤子被褪至膝盖以下,颈部还系着一块毛巾,毛巾打了个结,紧紧地勒在脖子上。由于尸体已经高度腐败,面部早已无法辨认,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估计死亡时间至少在 15 天以上。现场周围散落着多枚掉落的纽扣,大片的玉米秆被压倒折断,这显然是死者在与歹徒搏斗时留下的痕迹,可见当时的挣扎有多么激烈。
经过仔细检查,死者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已不见踪影,身份证也消失不见。由于距离案发时间过长,期间又经历了多次降雨,现场的地面变得泥泞不堪,想要提取到清晰的脚印等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更让警方感到揪心的是,在死者的行李中发现了大量小孩的衣物,现场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小孩的模糊足迹。这表明,死者很可能是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而孩子在案发后却不知所踪。
3 天后的 9 月 3 日,保定市下属望都县特种水泥厂化验室主任任立文心急火燎地冲进警察局。他满脸焦急与悲痛,声音颤抖地说,那具女尸很可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仝某,年仅 26 岁,他们还有一个一岁半的女儿晨辉,一家人原本生活在河南省信阳老家。仝某打算带着孩子到望都县与任立文团聚过冬,1993 年 8 月 14 日,仝某由父亲送上了 246 次列车。
任立文当时因工作繁忙无法脱身,便嘱托门房老头帮忙留意。可谁知,那老头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竟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246 次列车正点到达保定火车站的时间是 8 月 15 日凌晨 1 时,而任立文直到 8 月 15 日下午才从门房老头那里得知妻女要来的消息。他心急如焚,立刻赶到保定火车站,然而,偌大的车站里,却没有看到妻女的半点踪影。
从那以后,任立文心急如焚,他在保定和望都县展开了疯狂的寻找。半个多月来,他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工厂里的上百名同事也纷纷自发地帮助他寻找,但始终一无所获。
警方对任立文进行了反复调查,排除了他杀害妻女的嫌疑。根据保定火车站检票员的回忆,确实曾看到这样一对母女在候车大厅里停留了至少 7 到 8 个小时,母亲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似乎是在焦急地等待着有人来接。但从中午以后,检票员就再也没有看到她们的身影,推测她们应该是离开了候车大厅。综合各种线索,警方大致判断,任立文的妻女很可能是在火车站或者前往望都县的路上,被歹徒哄骗至玉米地,最终遭遇不幸。
这两起残忍的命案如同两颗重磅炸弹,在保定城引发了轩然大波。整个城市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尤其是女性,她们的生活被恐惧所笼罩。夜晚,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女性敢独自出门,即使是在白天,走在路上也是提心吊胆,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大街小巷里,人们都在低声议论着这起案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恐惧,大家都在猜测,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到底是谁,下一个受害者又会是谁。
警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他们深知,必须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才能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才能让这座城市重新恢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