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圣卿王的兴趣忽然被勾起“若要本王求情也不是不可,这要看你说的那个秘密值不值得,说吧他有什么秘密?”
木毅还是有所顾虑,欲言又止,片刻道:“王爷先答应我的请求。”
圣卿王冷哼一声:“木毅,你现在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你若不想说,便不说,此刻想活命的是你,而非本王。”
“你若真心悔过,当初在祭天台就该弃暗投明,归顺陛下。”
他语气不容置疑,将木毅拿捏的死死的。
木毅脸上满是懊悔。
当时的情况,秦义贤的赢面那么大,是个人都会知道怎么选择,他不过是一念之差,赌输了。
事到如今,他想活命,只能选择坦白从宽。
木毅声音低沉道:“秦义贤扶持我上位,是便于他在户部牟利,贪墨银两,当年贪墨江南赈灾的银两就是他主张的,用于锻造兵器、饲养兵马。”
“此事我早已知晓,当年是有人暗中给父皇送去密函,正是提及此事,而我奉父皇之命前往江南就是为暗中调查此事。”
圣卿王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回忆,脑海浮现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封密函是我偷偷传给先帝的。”
“原来是你!”圣卿王听言有些不可置信,望向木毅的目光略微复杂,有诧异,有疑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
“我与秦义贤狼狈为奸挪用江南赈灾银钱已是罪不可恕,后又得知他用贪墨的银两私下锻造兵器、饲养兵马,心中惶恐不安,每日彻夜难眠,生怕事情败露,自己难逃一死,故而选择揭发秦义贤的罪名,给自己留条后路,或可将功赎罪。”
木毅的脸上满是悔恨与无奈,他长叹一声:“孰不知突发变故,先帝忽然驾崩,你也身殒,此事便就此淹没。”
“我知晓秦义贤从未真正信任于我,派裴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这些年我也未敢做出背叛他之事,一直兢兢业业替他行事,生怕哪天惹他不快,便一命呜呼,但我也留了心眼,就是握住他的把柄,一直暗中找寻他锻造兵器、饲养兵马的地方,终于让我找到了,那地方就在江南的南灵镇上,那地方较为偏僻,不好找到。”
圣卿王闻言,眼神微眯,眼眸中透着一丝冷峻与思索,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你去掉的贪污人员除秦义贤外,还有哪两人?”
木毅低下头,不敢直视圣卿王的眼睛,心虚道:“还有宁致远和我。”
圣卿王见木毅已全部交代,便应下他的请求。
“你的条件本王应下了,本王会将今日之事告知陛下,但陛下愿不愿饶你一命,本王可说不准。”
木毅见还有一线生机,眼眸一亮,脸上浮现感之色,跪下道:“多谢王爷。”
圣卿王从牢房离开后,立即面见絮无声,将此事全盘相告,也替木毅求情。
絮无声知道真相后,立即叫卫东来书房,安排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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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你即刻派一批精锐之士乔装前往南灵镇核查那锻造兵器、饲养兵马之所是否为真,不可暴露身份,打草惊蛇,可见机行事,捣毁其所,以免再生事变。”
卫东听闻陛下旨意,神色一凛,赶忙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沉稳而坚定:“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
卫东退下后,絮无声也立刻提笔写下诏书。
……
云正霆一脸疲惫走进云府。
踏入府中,宋夫人与云攸影恰好在院子里,瞧见他这副模样,赶忙迎了上去。
云正霆迈进正厅,径直坐下。
宋夫人迅速为他沏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轻声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云正霆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地说道:“如今时少卿不在,大理寺的公务堆积如山。”
宋夫人闻言疑惑道:“陛下不是应允时少卿官复原职了吗,怎么不见他人?”
“我问过时将军,时少卿现不在京都,要等几日才回京,这几日,大理寺上下忙得焦头烂额。”
“近日大理寺狱刚关押着一个极为棘手的血厄傀儡,行为凶残暴戾,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无法医治,只能继续关押在牢狱中,免得出来祸无辜百姓。现又隔离了一些试药人,与血厄傀儡有关,现大理寺责任重大,丝毫不敢懈怠。”
云攸影和宋夫人一旁听着,脸色深沉,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云正霆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外面世道不太平,你与影儿近日尽量少外出,以防不测。”
云攸影微微颔首,轻声应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