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达,你看,现在这时辰距午夜祭祖还有老长的时间,我们也不能这样闲着吧,怪无趣的…要不我俩切磋切磋,也算给大家抖个乐子?”
平日这漠北跟着花守义行走,要说经纬宗的东西学得本来就不多,反而是把这中原功夫中的‘虚实’二字给弄明白了,不再是以往那直愣愣的猛砍猛剁,反而有了些指东打西的本事,功夫更上一层楼——这次借着那酒劲不说把闻达给打死,但留点什么记号是万万不会少的。
闻达听得这一说,忙不迭的双手直摆,口中急道:“不成,不成!又不是仇人,又不是比武,我干嘛要和你打啊!我、我还要吃肉呢…”说着便伸手去扯那羊腿,刚抓着就被烫了一下,连忙伸进嘴里含着,可是没等片刻就又伸出去。
第一下伸手的时候漠北没赶上,再伸手他可料到了,径直就把那闻达的手给抓着,然后使劲朝着自己一扒拉,双眼冒光,低声喝道:“别跑!来,和我试试!”
话音未落,就三两下把闻达拉出了人堆,到了旁边空荡荡的坡上——刚才那两下来得猛,这边二代弟子和花老爷子都瞅见了,当即便有了孙非开了口:
“你们这是干嘛呢?好吃好喝的还堵不住嘴啊,瞎嚷嚷乱渣渣的,规矩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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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也不傻,听见孙非那边在叫,师父师叔一大堆人又都瞅着,连忙便丢开了手,堆起张笑脸拱手道:“师叔,您看啊,这时辰离祭拜祖师爷还早着呢,我们不是寻摸着师兄弟几人练练么,算是给您老爷子图个乐,助个兴么?”
“哟!你们有这心思?”听得这句,那老爷子兴致也高了,哈哈两声笑着就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旁边,“行啊!练练就练练,我也正好看看你们几个小子的本事咋样了,有没有偷懒!”
“爹,您慢着点,”见老爷子起身,那几个弟子连忙都站了起来,走进去扶着老爷子坐下,“这酒喝了不少,可千万当心点。”
老爷子在那大石上坐下,身旁二代弟子立刻就坐到了周围陪着,三代弟子们见得如此自然也不能落下,纷纷便围到了空地周围——这架势如此一来就大了,漠北脸上也不知道是酒醉的红光满面还是兴致高涨的红晕,放大嗓门对着闻达一指,露出个笑脸:
“来吧!当着祖师爷和师父师叔的面,我们也别客气了,有多少斤两用多少斤两,好好露个脸!”
见这么多人围将上来,那闻达急得手都不知道朝那搁了,连朝着后面退去,手也一个劲的摆动,“别啊…别啊…我可真的不行…”如此凉爽的夜色却憋着出了一头的汗,嘴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顾着朝后一味的退去。
他愈加如此,那漠北气焰就逾是高涨,大步踏着就紧紧逼过来…就在那闻达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旁边闪过一个人来,伸手在漠北面前一横,脸上笑道:“漠北兄,既然只是给老爷子开心,那谁和谁过招不都是一样么?你手痒痒,我手也痒痒啊——还是我来陪你玩玩吧!”
手腕一翻,已有把牛角小匕出现,随着那垂着的手臂晃动,在大腿上轻轻拍着,一下,两下,三下…
漠北瞳孔猛然收缩,像狼一般恶狠狠的盯着他,声音却压得很低:“你要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