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上路！”

天山童姥轻喝一声，浑身真气聚集，身处阵局催生出无穷无尽阴阳真气，向前探出一掌，携着排山倒海的威力袭去。

“轰隆！”

尘埃滚滚，骨肉断裂声传出，就算谢凌将邪功催动到极致，也难以挡下天山童姥的攻势。

远处，徐奉年等人都惊住了，目不转睛关注战局，大宗师之间的战斗，寻常可不多见，多看多领悟，受用无穷。

“啊……”

赤蛇影响下，谢凌浑身被鲜血覆盖，瞪大猩红眼珠，目光里写满不甘心，半截身子被打的扭曲变形，筋骨被折断打碎，惨烈无比，能强撑到现在就靠最后一口气。

天山童姥随手捏碎一根袭来赤蛇，身形忽然出现在谢凌身前，贴脸就是一脚，彻底将这具就剩半口气的残躯，踩在脚下。

“呸……你真的很强，比起那个女魔头也差不了多少。”

谢凌吐出一口血沫，里面夹杂着碎成渣的内脏，反倒是临死前，神情平静下来，彻底看清他和天山童姥间的差距。

“是谁雇佣你来劫杀我们？”

天山童姥脸上不带任何神情，林凡提前就交代好了，有些问题需要谢凌亲口说，否则他早在刚刚那一击就死了。

在天山童姥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留下活口这一说。

“点将山宗主第五雕，前些日子下必杀令，许诺黄金万两，外加点将山支持，要取你们项上人头。”

谢凌气息愈发虚弱，强忍着疼痛，扭头朝着客栈里扫了一眼，不知他是死前记住仇敌的面容，还是最后看一眼自己妻子的容貌。

天山童姥刚想动手，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你口中那个女魔头，又是何人？”

“北莽魔道魁首洛阳，曾将我打落大宗师境，就算是六艺府主也奈何不了此人，你比她还是差了一些……”

话音刚落，谢凌眼眸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全身生机耗尽。

天山童姥将这个名字记下，低声说道：“是强是弱，只有打了才能知道。”

大战落下帷幕，转眼之间，整个客栈就剩林凡一行人还是活人，横七竖八的尸骸看着无比渗人，鲜血近乎覆盖整个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