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他横插一脚,上回十万大军突击,定能一举打垮辽国防线!”
洪净岩露出凶恶神情,还是对十万大军丧灭耿耿于怀。
“那人深谙奇谋诡道,将背嵬军拉到军前扬威,只怕是个障眼法,目的是将我方大军牵制在河岸,而后调兵遣将,势必会在其他地方寻求突破!”
听闻此言,洪净岩面色阴晴不定,盯着帐下文士许久。
正如林凡所料,背嵬军扬威两岸,看得各方人心浮动,既有人惊恐,也有人被挑起战意。
但无论哪种,都会让为将者难以统御大军。
这种情况在北莽军营中尤为明显,让洪净岩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反复甄别下属动机用意。
洪净岩见那位文士并未开口,才轻叹一口气道:“无妨,如今燕云十六州尽数归吾彀中,辽国再无回旋余地。”
“待到北元攻破熊山关隘,两军合并一处,到那时,就算是那个勇毅侯有天大本事,也无能无力了。”
洪净岩话音刚落,那文士还想再争辩几句,还不等他说出口,便被洪净岩出言制止。
“传本帅军令,咱也沿途修垒挖沟,凡在议论出兵交战者,斩首示众!”
“既然对面想当缩头乌龟,咱就随他们心意,就好好等着被咱们一锅烹死!”
辽宋施工队一连挖沟堆垒好几天,别说北莽摸不着头脑,连坐镇中军的耶律雄都看不下去了。
“林凡那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军齐聚河岸快一个多月了,别说战略布置了,现在连言兵者都要被处罚,莫非他想等对面老死不成?!”
耶律雄冲着耶律洪发着牢骚,除去和北莽先头十万人大战一场外,一连数月此地再无战事。
别说这里是前线了,都快赶上后方安逸了。
“那你有何打算?”耶律洪漫不经心地问道。
耶律雄刚想说夺了林凡的帅位,但看耶律洪不冷不热的态度。
他心中一凛,立马改口道:“还能怎么办,如今他们势大,那还能轮到我多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