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安玥璃吃痛,下意识扭转手腕想要挣脱。原本都已经成功了,谁知夙怀骁手段更加高明,反手又把人抓了回来。
“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略一沉吟,安玥璃点头承认,“是,妾在出安国公府之前挨了一顿板子。”
夙怀骁眯起眼睛,回想起拜堂时她被人绊倒后久久无法起身的样子。当时只以为她身娇体弱,没想到竟是受了伤。
而且血腥味如此浓郁,只怕伤得不轻。
“呵,看来你妹妹说得没错,你的确不是自愿嫁入骁王府的。”
安玥璃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情绪陡然间变差,手腕也被捏得生疼。她忍耐着低垂了眉眼,却没否认这个说法。
“没错,妾的确不是自愿出嫁,而是被继母越氏毒打后塞进花轿的。因为坊间都说王爷性情暴虐,越氏不愿将自己的女儿安语柔送来王府,便想了这么一出法子。”
“你是在向本王告状?”
“是。”安玥璃倏然抬头,坦荡地对上了夙怀骁的双眸,“妾现在是王爷的妻子,受了委屈,自然该找夫君撑腰。况且,妾在见到王爷之后才知传闻有误,王爷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托付终身?”
夙怀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虽然戏谑地勾了下唇角,但好歹松了手。
“本王有什么好值得托付的,这条没用的废腿吗?”
安玥璃悄悄揉着发红的手腕,并不理会对方的阴阳怪气。
“王爷身份高贵,仪表堂堂且有权有势。以往妾在安国公府受尽屈辱,今日却借着王爷的威风教训了安语柔等人,好不痛快!
如此自然算值得托付。”
她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夙怀骁仔细凝视着安玥璃。但凡能从她的神态之中寻到一丁点儿撒谎的踪迹,夙怀骁都会毫不犹豫动手将她除掉。
因为他毕生最恨欺骗!
然而安玥璃说罢这些话后便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仍由打量,夙怀骁看了片刻没有找出破绽,这才收起了杀气。
安玥璃狠狠地松了口气,打开脑中的医疗空间,将藏在衣袖之中的手术刀重新放了回去。
只是还没等她的心落回肚子里,却又听到夙怀骁下令。
“本王累了,你去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