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月端着酒杯的手指狠狠一捏,使劲在心里运了几口气,才撑住刚才差点垮掉的娇柔笑脸。
“多谢齐王殿下关怀,月牙儿身体还好。就是感谢您带人帮我们驱敌,所以……”
“你用不着感谢我,咱们这都是各取所需利益交换罢了。”
李呈修很诚实的道出本质,并且心大的挥了挥手。
“再说了当时你也没少砍人,你哥都没有你那把大刀挥的利索。所以你谢我干什么?没有我指不定你们自己也能把那些小蚂蚱给撵走。”
直男的好处就在于,他这不长脑子的言论不是对一个方面单发,基本上都属于是无差别群攻击,创死谁算谁。
“姓李的到底你能不能喝?老娘给你脸了是不是?能喝你就喝,不能喝你就去狗那桌!
我告诉你,你这回说破天去我们也没钱!要不然我以人抵债,要不然你今天就别开尊口。”
流畅的大裕官话从红唇中吐出,又带着气恼的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摔,苗月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苗首领立刻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女儿你快住口!”
“阿爹,我凭什么不能说?”
苗月柳眉一竖,哪里还有方才那娇滴滴的样子?分明是个泼辣的性子。她眼睛看向江晚,语气依旧难掩气愤。
“你就是他新娶的婆娘对吧?那你知不知道你家汉子在外头干的都是什么勾当?”
“自然知道。”
江晚眼中的神色掺进了一点点惊讶,但是依旧坐在那里从容不迫。
“听闻你们部族常年纷乱不休,又时时受旁边的俚人僚人所扰,很是令你们头疼。我夫君这人向来心肠热忱,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