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记着呢!以后咱们又不是不见面了,尽交代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那你说我交代你什么?我让你把储君之位还给我,你干不干?”

“你看我像不像傻子?太子轮流做,今天到我家。你弟弟我屁股沉的很,这回坐上就不打算起来了。你就消停当你的安王,等以后我给你封个亲王当当。”

“呸,这话你到父皇面前说,你看他抽不抽你就完了。”

“你看我说不说就完了。”

兄弟二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嘴仗,那些不好明说的不甘心,在一句一句的互怼中慢慢平息干戈。

“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得走了。”

李元修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拱手冲储君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臣告辞。”

李砚修回了一礼。

“大哥慢行,一路顺风。”

容妃母子二人站在马车前,最后遥望了城楼上的男人一眼,毅然决然登车离京。长长的队伍,蜿蜒出一首离别之曲。

冬日的微风也很有本事,吹在人的脸上时犹如刀割,让站在高处的人睁不开眼睛。

“皇上,冬日风寒。”

汪大总管惶恐的低劝了一句。

“对啊,这风是挺冷的,把老子眼睛都给吹眯了。”

皇帝的嗓子有点不大对劲儿,眼睛也红的厉害。

“她要回广平府就回去吧,不在我身边待着也好。左右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辈子总归是对不住她了。”

汪总管跪在地上装死,像这种不该他听见的话,就一个字都不该听见。

“天这么冷,不知道她们冬衣带够了没有?老大身子骨单薄,得多配点好药随身带着。别回头再叫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帝站在原地目送车队离去,又嘟嘟囔囔的嘀咕了好些话。直到彻底看不见影子了,他才满目落寞的收回了视线。

“走吧,走了也好。总归不用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看见这两个兔崽子有掐死对方的那天。不干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