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澄的眼睛又蓦然亮了。
她抬手捂住越跳越快的心脏,觉得自己又比之前更喜欢她的美人父皇了。
“父皇万岁!”
江宴川“嗯——”了一声,还想将话题扯回到北铭之战上面:“澄——”
“父皇!”江映澄又几乎在同时开口,“那封奏折上面好像在说,他们那里遭遇了山匪,正请求父皇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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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山匪只挖走了他们的宝物,并未进城掠杀,那知县虽然心疼,却也没有多少心急。
江宴川一哽,到嘴边的话题又一次被他硬生生噎了回去。
他低下头,装作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奏折上的内容,抬手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而后放在了紧要事项的奏折之上。
再抬头时,小家伙已经又美滋滋地拿过了一封奏折,低头看了起来。
江宴川:“……”
御书房内的气压倏地变得更低了些。
又片刻——
江宴川再度尝试开口:“这——”
【哇!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
“北——”
【天呐!好惨一个伯伯哇——】
“唉——”
【不是吧不是吧,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呐!!】
江宴川:“……”
几度开口,都被小家伙的心声阴差阳错地岔了过去,江宴川深吸一口气,挺直了一生的肩膀都略有几分垮了下去。
这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手段。
御书房内,离两人最近的长顺公公脚跟微微挪动,几不可查地往角落里一缩再缩,想要离这一小块空间内的冷空气稍稍远一些。
这般状态的明泽帝他先前从未见过,委实缺少应对的经验。
忽的——
“咣——”
长顺公公的脚跟不小心触碰到身后的屏风,在这过分安静的大殿之中造成了堪称“巨大”的异响。
长顺公公心下一凛,豁然抬头,直直撞进了一双蓦然发亮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