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妃深吸了一口气:“臣妾说,小殿下之前就在心声中提及过假公主一事,当时陛下也在现场,您应是因慧妃的事正在气头之上,所以没能在意。”
几人的宗旨十分明显——
小家伙分明已经说过她是假公主的事了,是您自己没有注意。
江宴川定定注视了几人半晌,终于真的被气到笑出了声。
满朝文武头皮一紧,简直就要被这硬核的洗白方式惊呆了!
用欺君之行掩盖欺君之罪,亏你们能想得出来啊!!
众人心下的惊叹还未落下,就见在对面受了一肚子气的明泽帝缓缓看向了他们!
“!!!”
吾命休矣!!
江宴川缓缓将手中的“证物”放下,转过头,视线落在了一众面色紧张的清流身上:“诸位爱卿可还有话要补充?”
众人连连摇头。
没有了没有了。
娘娘们的战斗力各个顶尖,直接将明泽帝扣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个,相较之下,他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那点说辞,根本就像是三岁孩童的幼稚把戏。
江宴川的目光逐一扫过殿中的这群股肱之臣。
阚锐锋正皱眉看向对面的皇后阚念真,眼神里的不认同分外浓郁,而后,又像想到什么一般,重重叹了口气。
汪国公时不时地喘上两口粗气,似是要将病弱的人设贯彻到底。
户部尚书焦宏邈沉默着盯着自己的脚尖,出神的样子很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缺德的主意。
能听见小家伙的人几乎全都聚集于此,偌大的御书房都稍显得有些拥挤。
他们带着获罪的觉悟前往此处,想为小家伙搏一个未来。
江宴川心底的那点火气倏地就散了个干净。
他转头看了长顺公公一眼。
长顺公公便转过身,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幅画卷,缓缓展开,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
那画卷上之人,与小家伙的“母妃”婉妃有七分神似,众人只看一眼,就猛然意识到了此人的身份!
这画上的女子,就是小家伙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