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用帕子细细将汤婆子缠好,递到了小家伙的手中,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他自是已经从小家伙的心声中知道了,她留在宫外所为何事,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主张将她送回。
这间客房还是以他一个人的名义租住的,就连小家伙,也是由钟承望背着,翻窗进来的。
眼下明泽帝定然会在全城严查,虽一时半会儿不会想到,竟有刺客敢如此大大咧咧地住在城中最好的酒楼里,但他们仍是需要处处小心。
噼啪燃烧的烛火将他的脸衬得分外柔和,他放缓了声音,对小家伙道:“睡吧。”
小家伙便抱着怀里暖洋洋的汤婆子,沉沉睡了过去。
……
敲门声是和子时的梆子声一起响的。
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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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轻不重,刚好够他们两个习武之人听到,又不会吵醒床上正在熟睡的小团子。
地上打坐的两人同时睁眼,了尘借着皎洁的月色,成功看清了钟承望血色褪得极其干净的脸。
长叹一口气后,了尘缓缓起身开门。
门外的江宴川一身黑色常服,配上他黑如锅底的脸色,整个人都像是就要隐进月色里。
了尘侧身欲将明泽帝引进屋内,刚一回头,就见原本还在打坐的钟承望不知何时就已跪在了地上,四肢着地的样子像极了他初见明泽帝时的模样。
江宴川却连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对方,径直朝着床边的方向走去。
小家伙睡得正甜,丝毫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找她找了整整半日。
他伸手轻轻在小家伙挺翘的鼻梁上划过,头也不回道:“凉了。”
了尘反应了片刻,才想到明泽帝说的是被小家伙抱在怀中的汤婆子,连忙上前接过,又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江宴川缓缓转身,看向钟承望的眼神冰寒刺骨。
“钟承望,”他冷着脸,似乎连跟这人多说一个字的耐心都欠奉,“孤封你为六品御前侍卫。”
既然小家伙执意要跟着此人去收归巫乐咏,那便让他对小家伙的心思多了解一些为妙。
因武学宗师的存在而放弃抵抗、一心等死的钟承望茫然抬头:“???”
还有这种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