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时许,布吉的夜生活似乎进入了高潮,大街小巷的音乐声一阵紧似一阵。趁李港商给她买水果的空隙,陈丽君偷偷拨打了一个电话。
两人走人一条比较清冷的小巷。随着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两人悄悄上了二楼的出租屋。
陈丽君拉亮灯,热情邀请李港商进屋。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摆在墙边,还有几张凳子和一个小方桌挤在床边。陈丽君拿起一把褐红色茶壶,往杯子里倒茶。
李港商对饮茶似乎并无兴趣,他一把抓住陈丽君的手,顺势将她一拖,揽入自己的怀中。
在陈丽君的要求下,李港商准备脱衣服。陈丽君“咯咯”地笑个不停,李港商怔怔看着她。她说:“我们去卫生间脱吧,你怎么这么急啊?”
陈丽君走进卫生间,立即将衣柜门打开。李港商走进来,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衣服。
正当李港商一把将陈丽君拉入浴盆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两人大惊失色,急忙从浴盆爬出来。李港商哆嗦着穿好衣服,急忙往门外冲。
陈丽君一把拉住李港商,示意他不要急。她蹑手蹑脚走到大门边,侧着耳朵听,见外面没有动静,然后将门打开,唠唠嘴,示意李港商赶快逃。李港商心领神会,抱着头冲出门,“咚咚咚”一阵风似地跑了。
不一会儿,张爱冬率杨作会、刘清超进来了。张爱冬一把抱住陈丽君,围着一张椅子转了两个圈,然后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眉飞色舞地说:“乖乖,我们从那个倒霉蛋身上搜出1万元港币。他把衣服塞进衣柜时,我们在那边就已经下手了。为了让戏演得逼真,我们故意拖延了一些时间——你没吓着吧?”
“吓什么啊,不就那么回事?”陈丽君对自己初次出手便得逞非常满意。
她接过花花绿绿的港币,一张一张数着,真不敢相信自己身体丝毫未损却如此容易挣到了钱。
在接下的几次“生意”中,陈丽君从未失手。只要她往布吉公园一站,总有年龄不同身份各异的男子向她靠近。陈丽君渐渐喜欢这一行了,最初怀有的忐忑心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打扮得愈来愈艳丽,下手愈加老练。
随着陈丽君频频得手,张爱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他和杨作会、刘清超经常酒楼进酒楼出,陈丽君挣的钱剩下没几个。张爱冬对陈丽君说:“乖乖,你的眼睛擦亮些,争取钓几条大鱼。”
陈丽君挣钱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她想攒足一笔后与张爱冬返家乡过神仙日子。
两个月过去了,红唇陷阱的游戏玩得越来越顺手,也越来越频繁。陈丽君用自己的色相赚来钱,让他们这一团伙购买了名牌衣服、手机。她变得更加注重打扮了,也更加妖艳了。
11月9日,杨作会对张爱冬说:“近一段时间风声很紧,我们得打一枪换个地方,这1万元你拿去,到另外一个地方租个房子。”
张爱冬揣着一张假身份证,在布吉一村七巷租了套房子。杨作会、张爱冬及刘清超一同赶到新出租屋,拿着锤子和凿子,在卫生间的东墙上如法炮制,装上了暗道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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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弄来一张床,椅子和桌子,还有牙刷、牙膏、香皂、毛巾等生活必需用品,摆放在卫生间。
张爱冬还拿来一瓶茉莉花空气清新剂,朝每个房间胡乱喷洒了一通。他给杨作会递上一支烟,并点上火,讨好地说:“大哥,以后还得靠你点拨……”
“再准备一些其他东西,怕出意外情况。”杨作会使了个跟色,刘清超从包里拿出一把5公斤重的铁锤,放在床角。
不到一天,出租屋的准备工作安排停当。张爱冬拨通了“妻子”的手机:“乖乖,可以做了!”
陈丽君照常来布吉公园“上班”,成为布吉公园最引入注目的一道“风景”。
11月10日,陈丽君看似若无其事地游逛,实则在寻找“大鱼”。
11日下午,布吉公园热闹非凡,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走过来两名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为首的那个小个子穿一套银灰高级西装,戴一副金边眼镜,显得风度翩翩;后面的高个子留着一头浓密的金黄色长发,脖子上挂着一部尼康照相机。
矮个子叫李伯儒,40岁,香港某报驻广州记者。高个子叫黄泽邦,42岁,香港资深摄影记者。今天,李伯儒是以东道主的身份邀请黄泽邦从香港过罗湖来布吉游玩。
黄泽邦父母双亡,他至今未婚,在澳大利亚享有永久居留权。他擅长“美女写真”,其身边不乏美女,与香港娱乐圈的二线明星相当熟络。此时,他举起他心爱的尼康照相机,将镜头对准涌动着的人流。·
随着尼康照相机取景框缓缓移动,一名少女的倩影跳入取景框。
黄泽邦惊呆了,他还没见过如此清纯的女子。忙不迭地按动快门,直到卷片马达停止转动,他甩了一下金黄长发,感叹道:“靓,真靓!”
不一会儿,少女袅袅婷婷走来。黄泽邦想与她搭腔,嘴里就是发不出声音,少女回眸朝他一笑,“笑”得他直喘粗气。
李伯儒在一旁看了,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黄泽邦:“你怎么了?”
黄泽邦根本没听到同伴的问话,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少女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