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方向确定后,侦查员们便分成若干小组开展了大范围调查摸底工作。
经过深入细致地调查走访,侦查员们很快摸上来几个嫌疑对象。
第一个重点嫌疑人,是家住九台卡伦乡的农民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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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与费的妹妹费淑杰处过一年多的对象,后嫌田家给的彩礼少双方发生矛盾,费家单方面解除婚约。田家父子曾到过费家,要求退还恋爱期间田某为费淑杰花费的价值2000余元的钱物,并扬言说如不退还,就将在费的妹妹结婚那天送去花圈。案发前,费淑杰刚刚结婚不久,按当地风俗习惯,新娘过门儿头一年的清明节,一定要回娘家“躲灯”。
发案那天恰巧是清明节,费淑杰于4日回到费家(5日晚费淑杰在本屯其姐家住的),能不能是田某因婚姻不成,怀恨在心,潜入费家想杀死费淑杰,不巧费淑杰不在,便一气之下杀了费的全家。据此,专案组将田列为重点嫌疑人开始侦查。
经工作,查实田不占有作案时间,田被否掉了。
第二个重点嫌疑人刘某。
据村干部反映,石人沟村三社有一沙场,原来由刘某承包,每年收入都在万元左右,是一块令人眼热的“肥肉”。1991年初,经过重新调整,费若刚将沙场转让给3社郭某承包。刘曾多次找费要求继续承包,被费拒绝,刘为此对费大为不满。能不能因为这件事,使刘产生杀人之念。经查实,刘当晚6点多钟,与其弟和另一社员在自家喝酒,喝到7点多钟,其弟二人离开刘家,刘便躺下睡觉。刘妻证实刘当晚确实没有外出。于是,刘又被否掉了。
第三个重点嫌疑人是张国军。
张原住在石人沟村十社,现住在二社。群众反映,张、费两家原来是邻居,关系较为密切。张妻张宝芝作风轻佻,常与费眉来眼去,两人可能有男女关系。1990年春节期间,张与其妻因琐事打仗后喝药自杀未遂。能不能是因为费与其妻乱搞两性关系,促使张国军报复杀人呢?经对张国军正面接触,张自述5日白天去九台市内买电料,下午3点返回家中,晚上5点钟,他因患感冒去本屯大夫高振义家打针,晚6点多钟与一小学校老师结伴回家,走到该屯东头两人分手。张回家后,看了一会儿电视便躺下睡觉。经与当事人和张妻核实,张供述属实。
于是,张国军也被否掉了。
眼看着煞费苦心摸上来的嫌疑对象被一一否掉,专案组成员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转眼间,已进入春意盎然的5月,原始、古朴的乡间又恢复了其清新怡人的景象,可侦查员们却无暇欣赏这乡间春色,每天寝食不安,风雨兼程,行走了万里路,审查了上干人,案情仍无进展,侦破工作陷入困境。
时间如梭,不知不觉间秋天已至,而侦破工作仍毫无进展。难道就让这起案件成为“死案“吗?难道让无辜的死者永远含冤于九泉吗?难道让石人沟村的百姓们永远生活在恐惧不安的日子里吗?
更让专案组成员们难受的是费家的亲属。自从血案发生后,费若刚的姐姐、妹妹家就终日悲恐交加。他们白天外出胆颤心惊,晚上早早把门堵住,孩子上学都由大人接送。几个月来,他们始终摆脱不掉“魔影”的纠缠。
谁是真正的元凶?侦查员们绞尽脑汁,苦苦思忖。最后,他们仍然认为凶手就在工作视线之内,现在这个“漏网之鱼”肯定在幸灾乐祸。想到这儿,他们暗暗发誓: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家伙挖出来。
在分析、查摆重点嫌疑人时,年轻精干的侦查员孙学忠、王辉、王义首先提出张国军虽经二次审查被否掉,但仍排除不了嫌疑:
1、张具备作案因素。费与张家原先关系较好,案发前,费和张宝芝通奸一事被张发现,张曾向费索要5000元钱作为赔偿,被费拒绝导致矛盾激化。
2、张自述发案那天在家睡觉,只有其妻证实,能否存在张宝芝作伪证的问题。
3、张比较狡猾、凶狠,曾在1983年与人殴斗时,将对方用铁锹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