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了解,戚火贵平时喜欢打麻将赌博,最近又输了钱;不久前戚火贵因偷开厂车外出并撞坏,被厂里扣了150元的工资,目前手头非常拮据。而刘俊平日比较节省,有一笔存款。
群众还提供了一个情况:戚火贵的同乡赵云飞,几个月前被工厂开除后一直住在厂里,8月9日赵云飞突然离厂而去。
厂方还提供情况说,8月7日厂里早点名时刘俊已经不在了;8月7日晚本该值班的戚火贵擅离职守,在大板桥打麻将。
这些线索使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正当民警们一筹莫展之际,一位20多岁的姑娘来到专案组,她哆哆嗦嗦地说,她是厂里的化验员,几天前刘俊曾找她要红墨水,后来嫌颜色太淡没有要。其他人也反映,刘俊对厂领导一直不满,不久前又刚和女朋友分手,他曾在一次喝醉酒后说,活着没意思,真想跳进硫酸池里,给厂里添点乱。
自杀?把自己的所有物品扔进硫酸池,然后自己跳进去……这在正常人,似乎不可能做到。
还有职工反映说,厂里徐正分穿的一件马夹和刘俊的一模一样。徐正分是刘俊把兄弟唐高才的侄儿,曾经和刘俊同住一个宿舍,后来不知为什么闹翻了,徐正分搬出了刘俊的宿舍。
8月7日早班点名刘俊不在,徐正分显得格外紧张,并两次偷偷跑到刘俊的小屋去看,第二次甚至翻窗入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8月10日,徐正分看见被打捞起来的刘俊的被子时曾脱口而出说:“刘俊遇不测了。”
8月10日,徐正分的叔叔唐高才突然来厂,听说刘俊的事之后说:“刘俊凶多吉少。”
案发后,厂里让徐正分去大板桥给刘俊的家里发电报,徐正分回来后说发了,但经专案组查询,徐正分根本没有给刘俊家里发电报。
根据这些新的线索,专案组立即传讯了徐正分并查其住所,找到了马夹和一些信件。
在唐高才写给徐正分的一封信中,这样写道:“刘俊的脾气就是那样的,你无论如何要忍耐,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几天前,刘俊让徐正分带信给唐高才,让唐高才速来厂,但唐高才并没有立即来。
在传讯徐正分时,民警们发现徐正分的衬衣袖子上有血迹,左手有轻伤。徐正分辩称:马夹是他买的,一共买了两件,送给了刘俊一件;伤是前几天骑车摔倒时弄的,袖子上的血是鼻血。
经化验,袖子上的血和徐正分的血型相吻合。
线索一个个断了,案情似乎陷入了僵局,连续奋战了几昼夜的民警纷纷陷入了沉思。
正当此时,专案组组长张荣生的一个意外发现,使案情柳暗花明,出现了转机。
事情是这样的,张荣生在上厕所时,无意中发现厕所后的粪池中有一漂浮物,打捞起来是一件衣服,经辨认:是刘俊的。再次打捞后,又捞起来刘俊的一条长裤和背篓。长裤上还粘有血迹。此时,民警们顾不得脏臭,立即从裤子上将血迹剪下来化验,经鉴定:裤子上的血和墙上的血是同一个人的。
紧接着,又在厂里的水池里找到了刘俊煮饭用的锅,在后山上找到了刘俊的脸盆。专案组分析:厕所离中心现场(刘俊小屋)有1000多米,凶手可能就住在厕所旁的宿舍楼内。但对宿舍楼勘查后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