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两个姑娘叫到身旁,要给她们看相。纯朴的姐妹俩挤在范华的面前,任他一会儿拉拉耳朵,一会儿摸摸脸蛋,丝毫没有察觉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正把危险与灾难带到自己身边。
姑娘走后,范华对徐香说:“她们本是大富大贵之命,但病魔缠身,难以显达。”说罢唉声叹气,一副怜香惜玉之态。
“什么病?”徐香脸色骤变。
“不便说呀!”范华故意卖关子。
老实巴交的徐香经不起诈,误认为女儿的病情已被范华看出,便如实叙述了情况。
原来,程英曾在乡里茶场工作过,那里是集体住宿,没有洗浴条件,山里人也没有洗浴习惯,劳动一天一身灰和汗,随便一擦就完事,结果落下体瘙痒的毛病。乡里卫生院净是男医生,不好意思去看病。程茜呢,自从来了“例假”,腰部一疼就是半个月,也没找医生看过,怕丑。
听完介绍,范华不由暗暗高兴。他知道,许多农村妇女患有妇科病,主要是平时不注意生理卫生引起的,只要改掉不良习惯,再辅以药物治疗,康复率是比较高的。但是,范华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高度夸张地说:“这种病很危险,轻者无生育,重者性命难保,而且很不好治呀!”
“这么严重?”徐香将信将疑。她知道农村不少人有这种毛病,都会生孩子,更没听说谁因之死去。但范华说两个女儿体质特殊。出于对他的信任,,徐香又问:“你能不能治?”
“嗯——”范华沉吟半晌才说,“治是能治,我母亲就是妇科专家,她教过我。不过,我一般不治。因为有些女人思想封建,不能诚心诚意地配合治疗,影响效果……”
徐香马上就打听治疗方法和花费情况。范华压抑住内心的狂喜,作了一番似乎漫不经心的介绍,还强调只需花很少的钱。但徐香毕竟是女人,是母亲,还知道保护女人,特别是女儿的隐私。因此,她沉默片刻就岔开了话题。
范华看出了门道,知道不能急于求成,饭后就起身告辞了。
冬去春来,山野田畴一片新绿,1984年3月,范华第二次来到落凤村。自从范华上次离村后,徐香收到两封武汉来信,一封是范华写的,说父母已同意他认徐香为妹妹,过些日子来认亲;一封是范华的“母亲”写的,说同意范华对两个姑娘病情的看法,劝徐香赶快给女儿医治,并表示要派儿子来医治。徐香受宠若惊,庆幸自己攀上了这样一门高亲,盼望范华早些到来。
范华一进程家,徐香乐不可支,连忙让两个女儿认了干亲,程英和程茜羞怯地叫了一声“大舅”。范华兴奋得脸上放光,急忙分发见面礼。
“范大哥,请你给孩子们号个脉吧!”徐香故意当着女儿的面,挑起了治病的话头。
范华明白,自己以“母亲”名义写的信起作用了。号脉之后,他煞有介事地对程英说:“你有滴虫。这种虫爬到哪里烂到哪里,影响生育,子宫烂了要死人。”说完,他起身走出门外,好让徐香做动员工作。
女儿不愿意,怕丑。
“么子丑。嫁人不生伢就不丑哇?丢一家人的丑呢!”徐香讲了一通道理后说,“就让大舅给治。”
山里女孩最听娘的话。程英顺从地点了点头。
范华上山扯来几种草,熬出一大木盆绿乎乎的“药汤”,让程英冼浴。徐香帮着脱光了女儿的衣服,姑娘臊得直往下蹲,一屁股坐在水里。可是范华说胸部也必须泡在水里,硬是让姑娘仰卧其中。姑娘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这几个穴位最重要,必须一洗二揉三吸才能见效。”范华指着程英的上身和下身对徐香说。
洗完之后,程英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任凭范华这个流氓骗子放肆地耍尽下流手段。
而那位愚昧的母亲却一边看着,一边说了又说:“麻烦你了”,“难为你了”。
就这样,接连“治”了几天之后,范华又突发奇想,他对程英说:“你的滴虫这么多,你像个男儿身。”程英分辩自己一切正常。范华故作不信,要程英来“例假”时给他看看。
几天后,程英“例假”来了。范华装模作样地观察一番后说:“你是女儿身。但病情严重,需要继续治疗。”
程英松了口气,但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那种痛苦又无效的“治疗”了。她付出了许多,惟一的收获是“证实”了自己是女人。
范华对程英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但那只是他犯罪计划的一部分,他还另有所图。
在为程英“治疗”期间,范华为程茜号过脉,说她患的是痛经,如果不抓紧治疗,时间长了,就没有生育能力,出嫁后会被人瞧不起。
也许育之事对一个在山村小学读三年级的16岁女孩来说,还很遥远,程茜听后竟笑弯了腰,毫不相信范华的鬼话,更不肯接受治疗。范华无奈,只好带着玩弄程英的满足,离开落凤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