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东看过去,院墙没有一米高,大门是用柴禾棍绑扎的,房子低矮破旧,窗户上没有一块玻璃,用塑料布蒙着。
周宝山拿开柴火棍绑扎的门:“这家姓张,在发生矿难之前,儿媳妇就生病去世了,一年后发生的矿难,儿子也死了。
现在就是老两口带着一个孙子和孙女生活,但老太太身体也不好,常年疾病缠身,干不了重活,平时就是收拾收拾屋子,连做饭都是只有十多岁的孙女干。”
周安东、袁红战和周宝山进了院子,村民也都跟了进来。
好像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一名十五六岁,皮肤晒得黝黑,精瘦精瘦的少年在屋里出来。
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愣了一下,然后才叫道:“宝山叔!”
周宝山问道:“你爷在家没?”
“在家呢。”少年回头喊道:“爷,宝山叔来了。”
紧接着,一名满头白发,身体鞠楼的老人在屋里出来。
“咋不进屋?”
说完他才注意,院子里全都是人。
“咋地了这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周宝山一笑:“是好事儿,咱进屋说吧。”
“对对对!”老人局搂着身体,掀开门帘往屋里让,“大家都进屋。”
周安东没有注意看,迈过门坎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小心!”周宝山喊了一声,然后有提醒袁红战,“慢点,这房子地基沉降,屋内地面比外面低很多。”
不用他说,有周安东这个前车之鉴,袁红战怎么能不注意。
进屋了,周安东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药味,这个他可太熟悉了,就在一年前,他家里不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