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约约听到喊救命的声音,还听到陈忠厚骂了一句,说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然后亲眼看着他们把人埋了,但不知道是谁。紧接着,他们又在不远处挖了个坑,把他们的老子重新埋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走,而是呆到快天亮才离开,当时我很害怕,因为一旦被他们发现,我也死定了。但良知告诉我,不能走,那里面埋着的可是大活人。
然后我就拿着锹,拼命的把坟挖开,打开麻袋,发现居然是老支书,已经没气儿了。我怕陈忠厚他们再折返回来,又急忙把人埋了。
这个事情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他们陈家三兄弟,在乡里、县里和市里,都有关系,我又不敢举报。所以,这些年,我的心一直都是在不安中度过的。”
邢文斌也明白,十七年前,正是那不可说的十年,尾巴时期,如果郝茂东举报了陈家三兄弟,他真可能活不到现在。
“邢队,挖不挖?”裴静姝拿着一把铁镐问道。
“挖!”邢文斌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裴静姝举起铁镐就开刨,因为是冻土,费了很大力气,累出一身汗,才刨出一个小坑。
“还是我来吧。”
一名身体强壮的男人,把铁镐抢了过去,把大棉袄一脱,抡起膀子就开始刨。
一个多小时,终于把上面的冻层刨开,然后上来五六个人,开始拿着铁锹挖。
“挖到了!”一名刑警,用铁锹戳了戳。
三四道手电筒的光芒,照射进去,果然看到里面有织物,应该就是腐烂的麻袋。
两名刑警清理掉上面的浮土,终于露出了腐烂的麻袋,和一根根人体的骨头。
“留下四个人守着现场。”邢文斌转身就走,“其他人跟我去抓捕陈忠厚。”
第二天,雪终于停了,周安东来到办公室,刚坐下,电话铃就响了,拿起来,就听到邢文斌的声音。
“周厂长,陈忠厚被抓了。”
周安东奇怪的问道:“这么快?”
邢文斌说道:“这个家伙,涉及到十多年前的刑案,不只是他,陈忠学和陈忠来,也都被逮捕了。”